“抓小放大?”馮浩然默念了一聲這四個字後,冷哼一聲說:“蔣震……這,是你自己想到的嗎?”
“馮省長,您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我很蠢嗎?”蔣震反問。
其實,他內心裡也不知道這四個字真正的含義,更不知道徐老真正的意圖。
“不……我隻是驚訝而已,你現在竟然能領悟到這個層次?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從政的天賦啊。”馮浩然低聲說。
蔣震那刻,很想問問馮浩然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這麼一問的話,必然會露餡了。所以,隻能等著後麵自己去領悟了。
“行了,我打電話主要就是問你這件事,聽你這麼說之後,我也放心了。就這樣!”馮浩然說著,當即掛斷了電話。
蔣震有些一頭霧水,同時,愈發好奇徐老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伸手關掉抽油煙機,拉開廚房門走出去後,徐晨升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醉態。
他的酒量明明很大,一斤都不會有事,可是,今天晚上這兩杯多酒眼神竟然就迷離了起來。
可見他最近心態之崩潰、身體之勞累。
“彆喝了……”蔣震撤走他的杯子:“說吧,需要我幫什麼忙?”
“你是公安局長……”徐晨升直起身子,低聲說:“我希望你能動用公安的特殊手段,查到我母親和我女兒的下落。我不圖彆的東西,我現在隻想我的家庭能完完整整的。”
“晨升……”蔣震微微探身說:“你不了解付國安嗎?你應該很清楚,這一切都是他暗中操作的!我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局長,能鬥得過他嗎?”
“你…你不能嗎?你是專業的啊……”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在乾什麼嗎?我一直在抵抗付國安對我的打擊。我說這次調查組怎麼會進行得這麼順利?原來是因為他一直在忙著徐婷和你女兒的事……”蔣震說。
“接下來怎麼做?”徐晨升當即來了精神。
“你不要急……”蔣震說:“我們首先要分析付國安這麼做的動機!關於付國安,之前你母親徐婷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彆的話?”
“說過!”徐晨升說:“我母親之前在米國的時候,跟付國安通了一個電話後,心情就非常不好。我看她喝上酒之後,就過去阻止。那次她說付國安當上一把手之後,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付國安了。說付國安已經找到了更穩固的靠山,她對付國安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蔣震聽著,便感覺到付國安對徐婷的感情是真的變質了。
“我母親後悔了……”徐晨升說:“我母親說她這輩子就像是做了個充滿孽緣的、離奇的、荒謬的夢……隻是這個夢,醒得太晚了。她說她對不起我爸老徐,隻是,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跟老徐道歉了。總之,不僅僅是付國安變了,我母親也變了……倘若他們還是曾經那種情人的關係,我不會擔心。但是,現在不是了。都變了。”
“說句你不想聽的……”蔣震說:“你母親大概率被付國安軟禁了……而付國安軟禁她的目的,必然是讓她把孩子吸引到國內來。你母親有打電話給你和你愛人嗎?”
“沒有!”徐晨升趕忙說。
蔣震眉頭一蹙:“那你母親現在…怕是凶多吉少了。付國安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會給徐婷留後路,不會讓她有反擊的機會了。”
徐晨升聽後,一臉不解:“他們沒有感情也還有情分的吧?付國安不可能那麼做的!”
“晨升……”蔣震很是理智地看著徐晨升說:“都這個時候了,放下你那些幼稚的情感想法吧。”
徐晨升聽後,直接起身,十分不安地走到一邊的沙發前坐下後,將臉埋進雙手中,很是痛苦。
蔣震沒有將自己考慮到的最壞的結果告訴徐晨升。
蔣震實在是太清楚付國安這個人了……
這麼多年,跟他打了那麼多的交道,對於付國安做人做事的方式,蔣震實在是太了解了。
付小青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是呢?他對付小青有什麼感情?
現在,付國安將事情做得如此之絕,已然沒有任何回頭的餘地了。如此一來,他決然不會放過徐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