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強掛斷龔巧巧的電話後,笑著走出服務間。
任青青看到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放下心來,“沒事了?”
“嗯。”武強笑著走過去,剛要親密一下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
兩人當即保持好距離,表情也瞬間成為上下級的乾硬。
“劉組長請!”李學基推開門後,笑著說。
“你是我領導!你跟我客氣怎麼行啊?你進你進!”劉浩笑著將李學基推進去。
“呦!武局長來了啊?”李學基笑著說。
“早過來等著領導嘛!哈!”
武強笑著走上去握了握李學基的手,又握了握劉浩的手,看到張雲澤的時候,笑著握手說:
“聽付書記說,您跟他在漢東共事過?哈,這緣分!今晚必須多敬您兩杯!”
“優秀!”張雲澤笑著一指武強說:“之前一直聽說雲州有個鐵腕公安局局長,剛才一握手我就感覺到了!鐵腕啊!哈哈!下一步,中央掃黑督導組的工作,你這個公安局局長可一定要多支持啊!”
“唉……”武強當即歎氣說:“我現在的情況各位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公安局長,都被人家給架空了。嗬,說出來,都覺得丟人。”
“這事兒我們已經上報給譚組長了!”李學基說著,徑直走向主賓位坐下。
任青青見狀,趕忙去給李組長倒水。
李組長看到任青青那容貌,眼神之中就閃過一絲驚奇,但是,轉瞬即逝。
這會兒各項事務沒有落實,若是落實了的話,自然是要對這個任青青試探一番的。
“上報給譚組長什麼?”武強直接走到李學基跟前坐下問。
“嗬……”李學基得意地說:“我們中午的時候跟付書記一起吃飯的時候,付書記對我們督導組的一些問題提出了想法和建議,尤其是你這個公安局長的問題!全國,誰不知道你是打黑英雄?放著如此一個鐵腕局長不用,用一個控不了局麵的毛頭小子,這怎麼能行?”
“毛頭小子?”劉浩坐到副賓位置後,一臉不悅說:“這可不是毛頭小子,這是個典型的愣頭青啊!做什麼事都不管不顧隻知道瞎打瞎鬨的混不吝!我這摸塔滾打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不懂事、不顧大局的年輕人呢。”
聽到兩位領導如此評價,武強心裡當真是激情一片,表態說:“兩位領導!首先,我非常感謝你們幫我說情;其次,如果我能回到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我保證半個月之內給督導組一份滿意的答卷!雲州,是直轄州,要說一點問題沒有是不可能的!不管是海龍區的案子、還是州中區的黑社會鬥毆,都表明雲州是存在問題的!對待問題,咱們不遮掩,有問題就處理問題!但是,但是你不能亂處理啊!對吧?”
“嗬,武局長,你不用激動!”張雲澤走過來,笑著說:“聽說齊書記來雲州了,是不是啊?”
武局長聽後,忽然一個警惕。
齊書記今天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情況後就掛了。
至於齊東陽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雲州,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齊東陽來雲州,絕對是跟中央督導組有關。
“對……”武強畢竟跟齊書記很熟,一本正經地故作低調說:“他現在都調到京城去工作,為了這次的事兒讓他跑到雲州來,我這心裡,唉,真是愧對難當啊。”
服務生忽然推開門,“噠噠噠噠”的皮鞋踏地聲便從門外傳來。
眾人聽後,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
程波笑著先一步走進房間,做了個請的姿勢後,笑著說:“領導請、領導請!”
眾人好奇,是誰讓程波像個太監似的討好。
難不成,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一身中山裝,拄著根紅木拐杖站到門口時,李學基當即偷偷端起自己的茶杯,放到了
雲州原書記齊東陽在老者身後,如同兒子般輕輕扶著老者,一直將他讓到了主位上坐下。
眾人自然不好意思問齊東陽那位老者是誰,轉頭都看向了付國安。
付國安走進來後,笑著說:“齊東陽書記大家都認識吧?嗬,至於這位座上賓,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跟大家介紹。”
“國安啊!”齊東陽看了一眼武強後,趕忙問:“武強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瞧您急得!這還沒落座呢,急什麼?嗬……”付國安轉頭看向李學基:“李組長?跟譚部長說了嗎?”
“說了說了!齊書記放心!譚部長說了,今晚就跟領導彙報,今晚就給回信兒!”李學基笑著說。
“咱們坐吧!”付國安說著,徑直走向主位,轉身指著副陪的位置說:“老高,你副陪,今晚咱陪好領導。”
武強沒想到齊東陽會來,轉頭對任青青和孔慶生,小聲說:“你倆搞搞服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