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知道徐老那獵人的目光,已經瞄準了穆家在國外的銀行與金融平台。
接下來,一把利刃刺破穆家的防線之後,亞米國際會緊隨其後對穆家的國外資產進行收割。
如此一想,便覺得徐老當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亞米國際也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存在啊。
好的武器永遠是好的武器,就看這武器攥在誰的手裡了。
——
當天下午三點二十分,劉香安排人將七億打到了蔣震指定的賬戶上。
而後,當天晚上蔣震立刻宴請穆海濤和劉香。
想想這事兒是真他娘的心狠,十億裡頭吃掉三億,這真不亞於獅子大開口!
可是,沒辦法啊……
受製於人啊……
自己如此,國內其他的官員何嘗不是如此呢?
可是,蔣震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社會現象,那就是領導們的子女們。
這些子女沒有去當工人的,也沒有去當教師的,更沒有去當農民的。
他們幾乎都去了——金融部門工作……
想到這些,你很難說這是巧合啊。
國家高層肯定也已經注意到了金融轉移這方麵的事情,可是,卻未曾出台某些措施來製止。
為什麼沒有出台政策,因為政策的製定者或許也在其內呢?
清醒的人常有,有能力的人也有,但是,身處高位的人不需要清醒和能力,他們握住權力就如同握住了真理。
視百姓如螻蟻,視蒼生於無物,仗著手中的權力,不斷滋生著越來越重的貪欲。
看著此刻舉杯高談國內政治的穆海濤,蔣震對其狂妄的態度,就心生憎惡。
而他旁邊劉香的口吻,更是充滿了一種讓人反感的自我優越感。
“王新啊!說實話,你也就是碰上了我們!”穆海濤說:“不僅是加拿國,你就是去米國,也未必能找到像我們這麼有能力的群體。除非什麼?除非你找米國人來做!可是,米國人你是知道的,他們得要你百分之八十的資產!甚至更多!”
“謝謝謝謝!”蔣震趕忙端起酒杯走到穆海濤跟前,恭敬碰杯說:“我是發自內心地感謝你們!今天我也沒閒著啊……我轉完賬之後,這心裡呀,一直忐忑難安,就聯係了國內的朋友打聽了一下!不打聽不知道…真的,不打聽不知道您的尊貴、穆家的尊貴啊!能夠認識您,我真是太榮幸了!”
“甭這麼客氣!嗬,你要是早點兒認識我的話,你父親的官位我都能給他保住!嗬,來,乾了!”
“乾杯!”蔣震趕忙與穆海濤碰杯之後,一飲而儘,而後端著酒杯問:“那個,咱們…咱們什麼時候回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