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的位置很隱秘,玻璃都做了特殊處理,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正在發生什麼。
趙來堂下車後,便主動跑到前麵去,“付書記!”
付國安回頭看到趙來堂的時候,輕輕挑了下眉毛,笑著說:“京城這麼近,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啊?”
“待會兒跟你說!哈哈!”趙來堂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您快進!快進!彆讓鞏老等急了!”
對於趙來堂而言,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來到樓上的餐廳之後,趙來堂看著那幾位陪酒的美女,趕忙走到鞏老身邊,低聲說:“有個東西想放給您聽一聽,但是,這麼多人是不是不方便。”
“嗯……”鞏老轉頭看了眼自己的秘書說:“你帶著他們都出去,我們三個有事要談。”
秘書趕忙起身帶走了那些女人,趙來堂一臉邀功的表情說:“鞏老,之前我跟您說過,這個馮浩然聯合蔣震要搞我,但是,他根本不會想到我跟他們來了個將計就計……完事啊,我安排了一個副廳,給他安了監聽,讓他搞了一件大事情……我就是因為等這份錄音,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鞏老和付國安聽後,頓時來了興致,聚到一起開始聽趙來堂帶來的錄音。
聽到裡麵的內容,幾人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的深沉,那是將興奮強製壓下去的一種興奮,內心的興奮。
“能辦成嗎?”鞏老問。
“您放心,這些人要是不辦蔣震,後麵就是蔣震辦他們,他們都有數的!而且,死的不是他們,是那些礦工,頂多就是一個補償金的問題而已,那才多少錢?”趙來堂笑著說。
轉頭迎上鞏老那不屑的眼神時,當即就覺得自己稍微放肆了點,收斂笑容說:“我,我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吧?”
“沒有,做得很好。”付國安在旁邊插話說:“這個方法確實有效,畢竟這會蔣震四處受敵,安保措施嚴密,想要正麵對付他還是很有難度的。不僅有難度,還有危險,到時候上級一定會派調查組下來徹查,你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哪個穆家就是例子,偷雞不成蝕把米,蔣震那家夥可是很狡猾的啊。”
鞏老聽著兩個人的談話,並沒有做聲,眼神冷漠,神情更是冰冷,輕咳一聲說:“這事兒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們看著辦就好……我呢,最近比較關心那兩萬億的使用情況,國安啊,你現在的能量也不小,待會兒金融、財政那些人都過來,你以後跟這些人多聚聚,下一步能大有作為啊。”
付國安知道鞏老關係的可不是東北省人民的未來,他關心的是自己的錢包和自己兒子鞏少的“成長”,於是,當即微笑點頭說:“我明白、我明白,都聯係著呢!來堂啊……鞏老可不是光點我,也是點你呢!多上點兒心,多跟這邊的人交流交流,知道嗎?”
“我女兒回國了!這會兒他們正在一起交流呢!”趙來堂看向鞏老說。
“你說什麼?”鞏老一個不樂意的眼神看過去。
“朋友間的交流!”趙來堂意識到自己話多的時候,趕忙遮掩說:“他們是好朋友,我這話題扯遠了,我來給您倒酒。”
趙來堂趕忙起身去給鞏老倒酒,見鞏老麵色不好看時,低聲賠笑說:“我這說話有點兒不過腦子,您彆見怪。”
“孩子們的事兒跟咱們有什麼關係?”鞏老頗為掃興地說:“我知道你女兒在孩子圈兒裡是出了名的漂亮,但是,漂亮有什麼用?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你懂我什麼意思嗎?”
“懂……”趙來堂知道這是鞏老在點他,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會讓我女兒跟鞏少保持距離的,他們單純就是朋友而已。”
——
此時此刻,正如趙來堂所言,他們這幫官了不知道幾代的一群人,正在酒店聚會。
張子豪則在酒店門口抽煙,抬頭看著那亮著燈的大窗戶,正琢磨著如何靠近趙來堂的女兒唐雨寧。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僅他一個人在盯著唐雨寧。
房間內的鞏少,已經目不轉睛地端詳著唐雨寧,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