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張海濤等人都已經睡了,隻留兩個警察在裡麵值班守著輪椅上的厲鳳山。
當厲曉霞進屋看到厲鳳山雙腿上都有血跡時,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鳳山!鳳山!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們怎麼這麼對待我弟弟?你們怎麼這麼狠!他腿被人家打斷了!你們怎麼還這麼對待他啊!”厲曉霞大聲質問。
“姐,他們這幫人真他媽的狠,秦福春這個王八蛋,簡直就不是人!都是他安排的,他安排著要給我判死刑!”
“……”厲曉霞聽後,當即轉頭看向了蔣震。
那刻,他知道蔣震說的不是假話,那麼也就是說——他真有可能是新來的市委書記!?
可是這也太…太瘋狂了吧?
他這是要乾什麼呢?
“啊欠……”蔣震打了個啊欠之後,低聲說:“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吧……放開了聊就好,不用在乎我們這些人。”
“你到底什麼意思?”厲曉霞皺眉看了看那兩個警察之後,轉頭看向蔣震說:“當著他們的麵,什麼都能說嗎?”
“都能說。”蔣震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摘下警帽輕輕地揉著腦袋說:“你讓你弟弟講講剛才的經過吧……說說羅冠清是怎麼對他刑訊逼供的。”
“張海洋是吧?”
旁邊那個警察級彆不低,看警銜應該也是個副隊長,冷盯著蔣震說:
“年紀輕輕的,彆說話沒個把柄,什麼刑訊逼供?誰刑訊逼供了!而且,我告訴你,對領導要稱呼職務,羅局長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嗎?”
“哼,真是……”旁邊另外一個警察蹙眉說:“你到底是哪個中隊的?以前也沒見過你,今兒給羅局長開上車之後,感覺自己也成領導了啊?瞧你這坐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兩個的領導呢!站起來!”
“你們能坐我就不能坐啊?”蔣震翹著二郎腿看著他們說:“而且,我說錯了嗎?厲鳳山,那會兒羅冠清怎麼搞的你,你趕緊給你姐說一下。要不然,她還以為我在忽悠她簽字呢!”
厲曉霞那刻有些懵逼,尤其是聽到這兩個警察對蔣震那麼說話的時候,就更懷疑蔣震的身份了。
但是,也隻是懷疑而已……
就厲曉霞那腦殼,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姐,他們要判我死刑了!到時候,我肯定會提起上訴!你一定要幫我,知道嗎?你一定要幫我上訴!”厲鳳山說。
“你姐為什麼被送到這裡來啊?你姐她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想著讓你姐幫你上訴?”
蔣震說著,抽出一根煙來點上,一邊抽煙一邊說:
“而且,我告訴你,秦福春已經在聯係省高院的人了,你們有省高院的關係嗎?沒有的,所以,隻要省高院駁回上訴後,你馬上就會被押赴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