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現在手上掌握了你什麼東西嗎?”嚴厲行又問。
“不知道。”蔣震稍顯慚愧地說。
“你這不知道、那不知道的,怎麼打這場仗?”
嚴厲行聲音裡多少帶著些批評的味道,繼續解釋說:
“倘若我來到漢東,以省委書記的身份召開省委常委會,在會上,當我推薦提拔你為省委常委的時候,李耀東突然搞出一個殺手鐧的話,不僅你會陷入被動,我也會陷入被動。這種丟人的事情,在官場上可是要不得的。容易遭人詬病的事兒,一定要慎之又慎……狗急了,是會跳牆的。”
——
如嚴厲行猜測的一樣,原本定於第二天召開的漢東省委常委會會議,突然取消了。
這次的會議,提前下過通知,還讓蔣震列席會議。
但是,因為昨晚上嚴厲行暴露了即將空降漢東的消息之後,這場會議便取消了。
加之還在春節假期之內,便決定等工作日的時候再召開。
可是,他們都知道,等到明天工作日的時候,嚴厲行就會空降到漢東,會議仍舊開不成。
王立誌在辦公室將之前的尾巴梳理了一遍後,將各種簽字的文件遞給了秘書去處理,而後跟組織部部長商定並簽字了幾個曾經答應卻沒有操作的人事任命之後,匆匆出門,坐上車就去了一個茶莊。
茶莊位於省城東山腳下,隱匿於都市喧囂之中。
王立誌趕過來的時候,秦福春已經在裡麵候著了。
看到秦福春滿臉愁容的時候,王立誌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個死樣子啊!?啊?你這樣,很晦氣的啊!!”
“對不起!”秦福春站起來後,故作鎮定,挺著胸膛說:“我,我很鎮定!”
“行了行了!坐下吧你!”王立誌坐下之後,低聲說:“都準備好了嗎?”
“嗯。”秦福春想要強裝鎮定,可是,巨大的轉折當真讓他難以接受啊。
自己出賣了老婆和舅子,換來了現在的自由。
可是,自由了沒幾天,王立誌竟然催促他跑路?
“趁著現在還在假期之內,你今天就走!”王立誌命令的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說:“你去了之後,到這個地方找一個叫王麗雯的女人,上麵有她的電話,她會安排好你所有的一切。”
“好。”秦福春收下紙條之後,臉上仍舊擔憂重重。
“走吧……”王立誌蹙緊雙眉,“嚴厲行這個人,我是了解的,單單是他還不要緊,可是,昨天晚上跟他吃了那頓飯之後,我就知道這嚴厲行跟蔣震是一個戰壕裡的人!我走之後,他們能不對付你!?到時候,你下場絕對很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
“警車就在
王立誌一揮手之後,秦福春拉過旁邊的行李箱就離開了。
縱然是正月,王立誌的額頭上也是露出汗來,坐到茶桌邊,拿過紙巾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進……”王立誌氣虛似的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