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本身就很鬱悶,因為吳迪的秘書王金濤死鴨子嘴硬,這麼多天硬是沒有撬出點兒實質性的東西來。
現在這會兒,又接到嚴厲行電話……
這上來就是一頓罵,蔣震心裡怎麼可能舒服呢?
“嚴書記,你這剛到位怎麼就開始懟我了啊?秦福春不是漢江市市委書記,更不是漢江市的領導乾部,他是省裡的高官,人在省會不在漢江,您找我的麻煩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啊?”
“你這是什麼口氣?你這是什麼用詞?”嚴厲行感覺蔣震這小子說話態度非常有問題,直接道:“事情是你查的,事情是你開的頭,你就得負責結尾!你明明知道秦福春的問題有多麼嚴重,你為什麼搞到一半就不管了?你這是不負責任!你這就是典型的不負責任!”
“……”蔣震那刻真是有些無語,沉默片刻說:“嚴書記,您要這麼說的話,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你……”嚴厲行那刻當真是非常惱火,他之前知道蔣震能乾,還想著來到漢東之後,利用秦福春的事情做做文章,壓製壓製王立誌的“殘餘勢力”,結果,蔣震竟然這麼不聰明?竟然還將秦福春給放跑了?
蔣震覺得嚴厲行是真的著急了。
原本想要小聲回應,可是他那口氣實在是太生硬了!
脾氣實在是太大,跟馮浩然似的,都是急性子。
但是,人家畢竟是省委書記,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你能不照顧他的情緒?
“嚴書記,世界就這麼大,秦福春能跑到哪兒去呢?隻要跑不出這個地球,咱們就能把他弄回來。”蔣震說。
嚴厲行聽到蔣震這話之後,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蔣震,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到底懂不懂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秦福春涉及到的隻是他秦福春自己嗎?不是啊!不僅是省裡麵這一串,還包括你們漢江市那些違法違紀的乾部!他們都跟秦福春有密切關係!你現在把他給放了,你這是乾什麼?啊?你這是…你這是一大敗筆啊你!”
“怎麼成了我放的秦福春呢?”蔣震說:“嚴書記,我是漢江市市委書記,我不是省領導啊!我管不到秦福春的啊!再者,他跑了咱們追就是了!您這麼激動做什麼?”
“跑出去的人,有幾個能追回來的?都跟你想得那麼簡單的話,咱們華國會有那麼多外逃人員、外逃資金嗎!?我這,我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就你這樣的水平,你還想提省委常委?我看還是算了吧!”
嚴厲行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震看了眼手中掛斷的電話,嘴角勾起一道舒心的笑。
嗬,還非得讓你來治我?
我還就不能治治你了?
剛來漢東就對我發脾氣,當我蔣震是軟柿子好捏呢?
“嗡嗡嗡”手機忽然響起,蔣震看到是耿思瑤的電話時,當即接起電話:“喂?”
“你簡直就是想害死我啊……”耿思瑤接起電話就抱怨說:“這大過年的,你是真會玩兒呢!”
“怎麼樣?上鉤了嗎?”
“能不上鉤嗎?他本身就靠不住了,我這演技一上線,他立馬崩潰!”耿思瑤說。
“我就知道你能做得到。”蔣震微笑說。
“你想好怎麼犒賞我了嗎?”耿思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