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磊的事情,為什麼要向大家隱瞞?為什麼還要專門開會去隱瞞!?你就是這麼掃黑的嗎!?”嚴厲行厲聲問。
“我也不知道你們都是從哪兒聽到的這些事情,當然,不排除我們掃黑組內部出了漢奸,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童磊隻是腦部受了傷,根本沒有死!”
“……”大家聽到蔣震的解釋之後,臉上都帶著一種“自欺欺人”的冷笑。
完全沒有將他的話當真,反而覺得蔣震是個走投無路,隻剩下嘴硬的人。
“輕傷,那他什麼時候能出院呢?”嚴厲行問:“你重兵把守著童磊的屍體,你是打算什麼時候公布於眾呢?嗯?”
“嚴書記……童磊沒有死,當然,也不排除他有生命危險!我現在之所以安排人看著,就是不希望有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給童磊造成二次傷害。現在青鳥市的掃黑工作,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這個曹書記是知道的!是不是啊曹書記?”
“我不知道。”曹運華當機立斷說。
“你不知道?嗬……”蔣震冷笑著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青鳥市的警方,可是從未間斷地進行抓捕工作啊!這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你們總共抓了五百七十二人,這是一小時之前的數字,現在這個數字應該還在上升中!我說得沒錯吧?嗯?程偉同誌?”
程偉見蔣震的矛頭對準自己的時候,直接站起來解釋說:
“昨天我們收到消息說童磊在看押地自殺,我們當即致電掃黑組,但是,掃黑組麵對這個問題,拒絕透露任何信息。針對這種情況,我跟曹書記商量之後,決定由我們青鳥市的警方全麵開展掃黑行動。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擔心後麵再次發生像童磊這樣惡性自殺的情況。當然,童磊究竟是不是自殺,後期還要經過調查才能弄清楚。現在不能排除掃黑組對其進行刑訊逼供,亦或是施加了某種壓力等方法,造成童磊自殺身亡的情況。”
“嗬,官字,這一唱一和,玩兒的真叫一個漂亮呢!”
“蔣震啊!”李耀東說:“這雖然不是一個正式的會議,但是,嚴書記在這兒呢,還請你說話嚴肅一些!咱們就是論事,你這麼還陰陽怪氣的啊,你這兒哪兒還有點當領導的樣子?難不成還要我們奉承你才行嗎?說句真話怎麼就這麼受不了呢?”
“行行行……”蔣震冷笑著搖搖頭說:“我是一個人在戰鬥,你們人多,我不說了行嗎?”
“領導問你話的時候,該回答還是要回答,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是有意見嗎?”李耀東說。
“耀東啊……”嚴厲行忽然打斷了李耀東的話。
蔣震見狀,忽然感覺嚴厲行書記還算是個明眼人,還知道製止李耀東這種欺負人的說話方式。
結果,嚴厲行下一句直接讓蔣震雙目暈眩。
嚴厲行對李耀東說:“你是掃黑組組長,雖然我答應讓蔣震全權處理青鳥市等四個地級市的掃黑工作,但是,你仍舊是蔣震的領導、仍舊是掃黑組的組長,針對當前出現的問題,你做一下階段性的總結,然後,提出下一步的工作方向和辦法來。”
“我已經做好總結了……”李耀東說:“鑒於蔣震如此莽撞的做法與行為,鑒於童磊如此關鍵的黑社會頭目自殺身亡,我覺得蔣震非常不適合擔任掃黑組副組長這一工作,在此,我請示嚴書記,免去蔣震掃黑組第一副組長的職務,並對童磊的死亡做出深刻檢討,待查清童磊的死因之後,必要的話還要對其進行職務上的處分!”
“我沒意見!”蔣震說著,轉頭看向李耀東說:“那我再多嘴一句,假如你們冤枉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