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吳同偉見李耀東放下電話之後,微微蹙眉,小心地問:“您說的“找死”是什麼意思啊?剛才電話裡的人是曹老嗎?”
“嗯……找死的意思,還需要過分解讀嗎?”李耀東轉頭,微微挑眉問。
“不…不需要……”吳同偉心微微一緊,“隻是,蔣震如果出事的話,我們不會有責任吧?”
“蔣震來京城之後,二十四小時都被人盯著。”李耀東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咳”了一聲後,將酒杯按在桌上說:“哼,盯著他的人,又不是我們,我們有什麼責任?”
“……”吳同偉聽後,沒有再說話,小心翼翼端起自己的酒杯,眼神略顯複雜地看了眼李耀東。
那刻李耀東的眼神,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
“京城可不是漢東,蔣震這小子真是狂得沒邊兒了……”李耀東嘴角勾起不屑地冷笑,轉頭看向吳同偉說:“知道後麵我們該乾什麼了嗎?”
“您是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嗎?”
“對,回到漢東之後,你會發現省委***會即將空缺了一個名額。”李耀東說罷,嘴角的冷笑又冷了幾分。
“老師,我給您再倒一杯。”吳同偉趕忙起身給李耀東倒酒。
李耀東看著杯中的酒花,嘴角的冷笑溫暖了幾分,“同偉啊……我們這真是苦儘甘來。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倒是要看看這嚴厲行還能在我麵前耍什麼能耐。沒了蔣震,他嚴厲行屁都不是!”
“這我就不懂了……”吳同偉轉身回去,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不解地問:“既然蔣震這麼厲害,嚴厲行為什麼要玩這個花招,置蔣震於死地呢?”
“哼……”李耀東嘴角的笑又變成了嘲笑,“……很簡單,因為功高蓋主。蔣震風頭正勁,這次如果再搞定曹運華,那漢東省的官員對蔣震的尊重,怕是要勝過對嚴厲行的尊重。蔣震又是省委***,整個漢東不得讓他橫著走啊?要知道,嚴厲行這種級彆的官員,心眼兒比針鼻兒還要小,時時處處都得小心翼翼才行,可是蔣震是怎麼做的?哼,如此多疑的嚴厲行,眼裡是容不得蔣震這顆沙子的。”
“受教了……”吳同偉端起酒杯走到李耀東麵前說:“……老師,這杯酒我敬您!”
“等回去之後,我會讓你成為東家幫的二當家,這個黃書華我是不可能再信他了。”李耀東說罷,輕輕碰了碰吳同偉的酒杯。
吳同偉聽後,猛地一口乾掉那杯白酒,而後,一臉真誠地說:“唯老師馬首是瞻!”
——
蔣震從飯店離開之後,徑直往駐地賓館駛去。
京城的街道很廣,四處都有派出所,同時周圍還有很多的警車來回巡邏。
如此治安良好的地方,給百姓一種心安的感覺,卻給不了此刻的蔣震任何的安全感。
自從踏入政壇之後,蔣震時時刻刻都充滿警惕,從來不曾有那種所謂的安全感。
當車輛行駛到狹窄路段的一個紅綠燈時,後麵一輛車直接撞在了蔣震的車屁股上。
“我下車去看看!”司機小王說。
“不用。”蔣震喊住。
“呃?”小王不解地回過頭去。
“放輕鬆就好……”蔣震嘴角勾起一道冷笑。
“砰砰砰”三聲車門響動,除了蔣震的車門沒動之外,另外三個車門全被打開。
小王沒有反抗,被一人扯開安全帶之後,直接拉下車,上了另外一輛車。
車內同時進入了三名陌生人。
“彆動!手機都交出來!”坐到後座的那個陌生人,手揣在外套裡麵,那形狀明顯是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