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獲悉果敢三兄弟已經有叛變的苗頭了……”曲老說。
“什麼意思?”張老當即皺眉。因為那會兒報告中已經說過這件事情了,現在曲老又說,這顯然是另有深意。
難道……
“跟咱們報告上說的不一樣!”曲老一臉嚴肅說:“領導說得有理有據,跟軍w那邊彙報的根本不一樣,這事兒八成是真的了。”
“就算是是真的,領導為啥把報告甩你頭上啊?”張老皺眉問。
“因為我自作聰明唄!也就是你啊……換了彆人我都不會說這事兒……唉!”
曲老歎息一聲,原以為自己聰明過人,未曾想今天卻丟了人,低聲繼續道:
“我老曲是什麼人啊?什麼時候犯過這種錯誤?結果,還是愚笨了這麼一回!我把你報道上說的果敢三兄弟有叛變跡象的事情掩飾了一下,結果領導生氣地直接把報告甩我臉上了!還說我刻意隱瞞,我…我這……”
“嘖……這……這搞的!”張老嘴上那麼說,心裡卻也是一樂。
當然,他並不覺得曲老會有什麼危險,畢竟是新老交替之後重新上來的人,現在這情況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領導批評、領導發火,那都是重視你、重視問題,真要是看你不順眼的時候,麵都不會見你一次。
“不過,領導對咱們提出的解決方案還是很滿意的。”曲老說。
“嗯……領導就是領導啊……”張老輕輕點頭說:“我回來之後,仔細思索了一下蔣震這個辦法,感覺換了彆人可能不行,但是,蔣震是有基礎的,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他之前去東北任職的時候,就用過這種辦法,雖然那是在國內的官場上運用,而不是在國外,但是,想想咱國內這些官場老手,那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國外那些官員,可比不得國內這些老油子啊。蔣震去了,還真有可能一忽悠一個準兒呢!”
“嗯,不僅僅是這樣,領導說這個辦法最可行的地方是,他順應了時勢!以國家的名義派過一個特使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特使就是如假包換的李震!然後,通過這個特使,暫時把咱們新建立的山頭穩住,而後,滲透進去從內部瓦解他們。隻是,對於敢果三兄弟為什麼會有叛變的心思,我也是有很大的疑惑,咱們對他們的支持可真不少啊。”曲老說。
“我認為,可能跟白玉成有關,都說攘外必先安內,這個白玉成肯定是懂點兒兵法的。他要是想搞蔣震,就得先讓敢果三兄弟安穩下來。隻是……他白家沒有這個能力控製住敢果三兄弟,這八成是他們找了中間人,進行了談判。”張老分析說。
“你猜測的很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曲老說。
張老在電話那頭白了一眼,低聲說:“嗯,接下來呢?領導既然同意,那怎麼安排蔣震的?”
“不知道,這事兒得跟外交府那邊商量,但是,相信明天就會出結果。”曲老說。
“那個……”張老想要問問領導有沒有過問魏家的事情,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不提的好,低聲改口說:“……那接下來就看蔣震自己的造化了。”
“是啊……蔣震以為特使好乾啊?緬國的局勢那麼複雜,他這麼年輕,如果真當這個特使,那可能要隔過咱們兩人,直接跟領導的秘書處和外交府對話了呀。”
“也好也好……蔣震這家夥,太過鋒利,咱倆玩不轉的。”張老說。
“是啊……人貴有自知之明,蔣震是領導親自點將,咱們對這個人還是要掌握一定分寸的。”
“我掌握分寸就行了……你這麼大的領導還掌握啊?”
“我就一虛職,還領導啥了領導,行了!我得去喝酒去了!你一塊兒嗎?”曲老問。
“去哪兒喝啊?去找魏老頭喝茅台啊?”張老說。
“你個老鬼頭啊!”曲老臉微微一紅。
“我不去……我覺得啊,你也彆去了,魏家的酒可不是那麼好喝的!喝了這頓酒,指不定又要讓你幫什麼忙呢!拜拜!”張老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曲老笑著放下手機,輕輕搖了搖頭之後,臉上的笑又慢慢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