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國安那麼針對蔣震的時候,馮浩然並沒有感到特彆開心。
內心之中,他很想提醒嚴厲行跟付國安保持距離,因為他知道付國安在大領導那邊並不吃香。
相反,付國安現在並不好過。
因為他跟鞏老走得太近,而鞏老雖然現在已經退居幕後,卻總還不老實。所以,付國安是有極大的暴雷風險的……
可是,想到蔣震爬升得那麼快,想到蔣震今天早上那狂妄的態度,他這刻想要提醒嚴厲行的那些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你怎麼不說話?覺得不妥嗎?”嚴厲行電話裡問。
“不是……隻是我跟付國安沒有什麼交集。”
“沒有交集?你們不是一起在南雲共事過嗎?”嚴厲行當即覺察到了異樣。
“那時候我們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他對我也不是很感冒,當然,我並不是說對付國安有意見,各為其主罷了。”馮浩然變相地提醒嚴厲行。
可嚴厲行這會兒隻想著怎麼對付蔣震,壓根就沒有想著說跟誰保持距離這種事情。
再者現在的付國安可是正兒八經的副華,那級彆的官員,可是想要靠攏都逮不到機會靠攏的!
這會兒付國安主動聯係,他哪裡會拒絕啊?
“任何關係都是此一時彼一時嘛!咱們當領導的,這點兒事情拗不過彎來的話,可是會耽誤自己的!嗬,行了,咱們就這麼定下了!這件事情,我跟付書記聯係一下,我相信他肯定會動用華紀委關係的!”嚴厲行說。
聽到嚴厲行如此自信,馮浩然便不再說什麼,微笑說:“行,我現在是憂心忡忡,希望你那邊能順利吧!總之,蔣震在外麵忙活的時候,我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這家夥一回來之後,唉,心情糟透了!”
“他沒去東北你都糟透了!可想而知,我這邊的狀態啊!唉,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那麼多人幫著他!好在魏家現在已經走下坡路,要是魏家再出來幾個有權有勢的人,這蔣震我們還真不好辦了!”
“什麼魏家啊……魏老頭那人,你敬著點兒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實權派,怕他乾什麼?他那個老頭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的,也就是那張嘴不饒人!”
“魏軍猛也不好惹啊!”
“你可彆提這個魏軍猛,聽到這名字我就頭疼!但是,他總歸來說還是個軍人,跟咱們官場上的事情不著邊,他想管這些事兒也隻能是通過他們魏家的關係網來管,他可沒那個直接插手的身份!行了,你趕緊運作吧……我覺得蔣震這家夥,既然敢跟我那麼說話,肯定是已經想好對策了!咱們得抓進辦!”馮浩然說。
“我現在就給付書記打電話!”嚴厲行說罷,當即便掛斷了電話。
嚴厲行掛斷電話之後,並沒有立刻給付國安打電話。
他此刻已經早早來到了辦公室,轉頭看著牆上漢東省省委常委會班子成員們的合照,看到那張老合照,他心裡就很是不爽。
看著照片上跟蔣震非常要好且被蔣震抓住把柄的黃書華,看著對蔣震唯命是從的這個紀委書記,他心裡就感覺不痛快。
好在黃書華等人已經被踢出班子,到其他不重要的崗位上等待退休了。
但是,蔣震要回來了啊!
此刻看著那張舊照片上的蔣震,看著他那張年輕的麵容,他這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焦躁感。
歸根結底——他蔣震就是個禍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