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你了。”
“我們結束了。”
常遇的心忽然一陣絞痛,她知道,又是原主的壓抑在身體裡的愛意和執著,在折磨現在變心的她。
有些愛意,哪怕已經換了一個靈魂,身體也在默默銘記。
“不鬨了,乖。”
傅霆軒看著她痛苦的神情,隱約感覺對方跟從前尋死覓活要分開時的狀態不一樣。
這次,常遇好像真的不愛他了。
他伸手想摸一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卻被常遇嫌惡的避開。
他忘了,如今的他們之間,咫尺即天涯。
一股難以言明的苦澀從心底蔓延,逐漸失控。
“你到底還想怎樣!?”
傅霆軒伸手扼住常遇的脖頸,已然歇斯底裡。
“老子到底哪裡對你不夠好!我挖空心思的愛你,我隻有過你一個女人,要怎樣你才能相信?為什麼你總是不乖,為什麼你們總是想要離開我?為什麼你們都要拋棄我!為什麼!為什麼!”
無論是小時候傅媽媽的不辭而彆,還是五年前的青梅表妹決意一個人前往美國追尋舞蹈夢,都在傅霆軒心中留下刀刻斧鑿般的傷痕。
哪怕後來媽媽在他成年後回來,表妹也再次回國。
這片陰影依然無法消失。
他對常遇病態般的偏執與占有,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出於愛,而是出於對失去控製權的恐懼。
他極度恐懼自己再次成為被拋棄的那個人,因此才不斷與她上演你追我逃的戲碼,用反複推開和重複傷害來試探和驗證常遇是那個不會拋棄他的人。
常遇已經被掐的喘不過氣,雙手不斷的捶打脖子上鋼筋一樣堅硬的胳膊,耳朵漸漸聽不清男人瘋狗般的喊叫。
“住手!”
熟悉的聲線響起。
一群白大褂飄進病房。
失去意識前,常遇布滿血絲的雙眼閃過江鶴神色慌張的俊臉。
嘖……咋感覺八個男模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江醫生十分之一的帥氣呢?
來不及思考,常遇因缺氧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耳邊沒有神經病霸總和綠茶表妹的吵鬨,常遇的心情好了一大半。
直到她照鏡子看見脖子上觸目驚心的掐痕。
“啊!”
常遇尖叫一聲,這才發現嗓子像是要撕裂一般,痛的要命。
她忍不住咳嗽起來,新傷疊舊傷,問候渣男的同時,腦中的報複計劃也逐漸清晰。
“被掐傷後,聲帶受到擠壓,會出現發炎腫痛的情況。”
江鶴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的洗手間門口,更沒人知道他看了多久。
“江、咳咳、江……”
常遇難受的臉都憋紅了,一直指著自己的喉嚨卻說不出話來。
“喝點水吧。”
經過幾口溫水的滋潤,常遇的嗓子好了很多。
“謝謝江醫生。”
常遇甜甜一笑。
江鶴一時間有些恍惚,昨天對方還是一副破碎拉滿的模樣,今天雖然也很狼狽,卻覺得麵前這個女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似乎有一種重生的力量,在她的靈魂深處生根發芽,通過眼裡的光芒外放。
不過幾次眼神交彙,常遇這個情場老手已經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裙下之臣。
“江醫生,我想請你幫個忙,這個忙隻有你能幫我了。”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