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軒,放了他們!”
常遇眼神凶惡,長發亂糟糟披在身後,脖子上纏著幾圈白色繃帶,右手抓著唯一趁手的武器。
傅霆軒靠在勞斯萊斯車旁,饒有興味的打量她,像是主人在看一手養大的貓咪衝自己齜牙。
他眼裡的漫不經心激怒了常遇,拎著吊瓶架就追著幾個保鏢打。
有人避之不及,生生挨了幾下。
“讓你們再欺負人!我跟你們拚了!一個都彆想跑!”
保鏢害怕反擊再誤傷她,忙不迭退到傅霆軒身邊。
“傅總……”
“廢物。”
傅霆軒飛去一記眼刀。
“這幾個人的臉都記住了,以後不用我的指令,隻要還在A市,見一次打一次。”
“打傷打殘了,一定要把照片拍好,發給常小姐,清楚了嗎?”
“是,傅總。”
傅霆軒挑釁的看著她,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傅霆軒!你這條瘋狗!有什麼你衝我來,打他們算什麼?”
常遇把吊瓶架砸向他,被保鏢及時擋了下來。
傅霆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大步走來,狠狠扼住常遇的肩膀,把她抵在牆上。
“你以為我不想衝你來嗎?常遇,你算什麼東西,敢背著我勾搭男人,還想離開我,以為翅膀硬了是不是?”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彆忘了你弟弟缺錢做手術,而你爛賭的爸又把你網貸的錢揮霍一空的時候,你是怎麼求我的。你跪在地上,磕了一百零二個頭,把頭都磕出血了,常小姐,你還記得你當初喪家之犬的樣子嗎?”
那個她曾經視為救世主的男人,最終還是敵不過破窗效應,親手在她的傷口再添一刀。
常遇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順著下巴低落到病號服上,打濕一片。
他們都太熟悉彼此了,知道怎樣紮刀子最能傷到對方,於是互相扮演劊子手,不甘落後的施以淩遲。
“哭什麼?是看清自己幾斤幾兩了嗎?”
見到她哭,男人反而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湊近幾分,近距離欣賞薔薇落淚。
常遇苦笑搖頭,吸了下鼻子,抬起淚眼,盯著這張幾乎刻進原主DNA裡的麵容。
“不值,太不值了。”
“什麼?”
傅霆軒摸不著頭腦。
“在替從前那個常遇不值,她視作救命稻草的男人、像救世主般的神明,隻不過是年少情動的無知幻想罷了。”
“你說什麼?”
“傅霆軒,彆幼稚了,你該醒了。”
常遇扭動肩膀,從那隻早已脫力的大手下走開。
“滴唔滴唔……”
尖銳的警笛聲越來越清晰。
傅霆軒錯愕的看向她。
“我來之前已經報警了。”
“傅霆軒,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咯。”
常遇滿是淚痕的臉上浮現一抹天真的笑意,病嬌腹黑感十足。
“要不是為了拖延時間,我可真懶的聽狗叫。”
“傅總!”
保鏢作勢拉住他上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警察訓練有素的一擁而上。
將所有施暴者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