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我殘忍嗎?”
她皺眉輕聲問道。
江鶴握住她沾滿血的手,眼神真摯:“不,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殺了她。”
雖然江鶴沒有穿白大褂,但是親耳聽到一向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人說出這樣的話。
她還是震撼了一下,一雙貓兒眼欲說還休的看著他。
此刻暖風溫柔,發絲吹到她帶血的嘴唇。
江鶴的目光說不儘的繾綣,輕輕用大拇指拂走那縷惱人的發絲。
而後,嘴唇覆了下來,鮮血的味道瞬間在兩人的口腔點燃。
她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以及男人亂的一塌糊塗的呼吸聲。
意識到十幾個保鏢還在後麵等著他們倆,常遇的臉瞬間爆紅,慌亂的想要結束這個吻。
卻被江鶴攬住腰,溫柔又霸道的進一步加深。
甚至到最後,她忘記嘴上的疼痛,開始像野獸般撕咬著對方的唇舌。
江鶴的手揉著她的後腦勺,一步不退。
淺色的藍天白雲,塗著“危險、請勿靠近”的廢棄工廠前,如同高嶺之花般的男人,用一吻宣誓著:與她共沉淪。
分開時,江鶴的唇角染上血跡,她的頭發更加淩亂不堪。
“走嗎?”
常遇飛速看一眼他的眼睛,試探的問道。
“都聽你的……”
一米八七的男人莫名嬌羞。
常遇掃了眼後麵,所有保鏢不知何時摸出一副墨鏡戴上,滿臉寫著:當我沒看見。
江鶴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帶她上了車。
路上,江鶴為她擦藥,常遇第一次發現冷情的丹鳳眼也能溫柔到滴出水來。
看見男人眼眶又紅了,她不敢吭聲,生怕哄著哄著把對方哄哭。
江鶴用鑷子夾住蘸過消炎藥水的棉花,一邊擦在腫起的紅痕上,一邊用嘴吹著。
“還疼嗎?”
常遇笑起來:“不疼,你吹一下就好了。”
“這麼神奇啊?”
“對呀。”
常遇湊近他,“但我的臉還有點疼,江醫生,怎麼辦啊?”
江鶴瞬間緊張起來,目光聚焦在她微腫的左臉。
“看來是藥的效果不好,等回到醫院,我用冰塊幫你消腫。”
常遇存心逗逗他,故作神秘道:“我還知道一個偏方,可以快速鎮痛。”
“是什麼?”
江鶴也來了興趣。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她把不疼的右臉伸過去。
江鶴懵懂的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好啦。江醫生真是妙手回春呐,親完就不疼了呢。”
江鶴終於放鬆的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春光般的溫暖。
“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
【隻會發癲的狗渣男】正在響鈴中。
常遇的手指瞬間僵在屏幕上,不是吧,尋仇速度這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