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電話鈴不合時宜的響起,簡書航煩躁的摸出手機,“喂?”
“黑爺,上次來踢館的那小子又來了,你今晚來不來幫哥幾個一雪前恥?”
緊皺的眉頭漸漸鬆動,澎湃的情緒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宣泄口。
“來。”
“太好了黑爺!”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高興,知道黑爺出馬,他們今晚的勝算穩了。
簡書航在地下拳擊場的外號叫“黑爺”,叫這名字無他原因,就因為他手黑,不論碰上什麼對手,他都像一隻饑腸轆轆的獵豹,不從獵物身上撕下一口肉,絕不會罷休。
半小時後,簡書航單膝壓在粗壯的男人身上,藍牙耳機裡放著比利時音樂家格魯米歐演奏的《沉思曲》。
他的拳頭上沾滿血水,對手被打的滿臉開花,血花四濺。
而他雙眼卻沒有聚焦,用心聽著耳朵裡傳來的小提琴曲,仿佛已經身在金碧輝煌的維也納音樂殿堂。
“啊!啊!我放棄!”
底下男人哀嚎一片,雙手被對方反鉗,後背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可是沉浸在音樂中的簡書航哪裡管他,在他暈過去之前隻當他還能承受管繼續揮拳。
“打!打!”
台下所有人都在歡呼,發出震耳欲聾的喊叫聲。
就連看慣血腥暴力的地下老板也眯起眼睛咂舌,“現在的年輕人,殘暴,太殘暴了!”
裁判也跟著附和:“也得虧這小子抗揍,不然五分鐘就暈了。”
“誒?你彆光計時啊,你是裁判,你得拉開他倆!”
老板反應過來。
“開玩笑?我敢拉麼?我拉他一下,他能連我一起打,我可不抗揍。”
滿臉橫肉的裁判抱著自己的大花臂,臉上寫滿拒絕。
終於,簡書航發泄完了,在眾人振臂歡呼下,背上自己的破琴盒。
“以後這種八分鐘都扛不住的脆皮,彆叫我來。”
他停在老板麵前。
“好好好,下次一定讓黑爺打到儘興。”
老板識相的拿出一遝鈔票,這是勝方應得的獎金,但今天為了哄這位主高興,厚度明顯與平時不同。
簡書航接過鈔票,挑了下眉毛,甩下一道勁帥的背影。
有新人見老板都對他點頭哈腰,忙不迭過來問,這人誰。
“他啊,白天拉小提琴,晚上來這打拳,說是什麼……發泄一下。”
“你彆管這些,學生壓力大,乾什麼的都有。”
啊?
把龍精虎壯的對手打到昏迷不醒,就單純……發泄一下?
還踏馬是個在學校讀書的學生?
新人驚掉下巴,半天沒合上。
……
初試的這天終於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常遇不僅瘦了好幾斤,皮膚也白皙許多,在候場的化妝間,她又被自己的顏值驚豔了一把。
插上耳機聽即將演唱的曲目,她心裡有些飄飄然,忍不住想到成功入選後,蔣明那些人不得不低頭的樣子。
“哎呦喂,醜小鴨還真的能變天鵝啊?”
謝嬌雙臂環胸,穿著一身火紅的新中式旗袍,滿臉嘲諷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