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守株(2 / 2)

假意 徒安 7162 字 2024-06-22

鬱道這才直起身來,和齊璟年點頭致意:“齊少。”

而後隻站在鬱嬌身後,也不說話,就不怒自威。

都說鬱嬌是鬱家最疼愛的小女兒,這事兒果然不假。他不過到鬱家不到半小時的功夫,鬱父已經派鬱道來替她坐鎮了。

“嬌嬌,”齊璟年的稱呼親近了不少,手上慌忙遞上張紙巾,“我不知道這些,抱歉。”

“沒事,我不怪你。怪我現在才有勇氣和你說。”鬱嬌說,“你想爭,我也想為自己爭一爭。”

她眸色認真,修長的手指捏住紙巾一角,紙巾柔軟的觸感滑過他的手心,惹起一陣癢。

齊璟年下意識握緊了手,卻什麼都沒抓住。

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他隻好乾咳兩聲,起身告辭離開。

鬱宅大門一開,便是撲麵而來的花香。園子裡請名師重工修建的幾座玻璃房裡,種滿了名貴的鬱金香。

聽聞這都是鬱嬌的父兄疼愛她,從世界各地為她尋回的花。

但齊璟年無心欣賞這奇觀美景,快步離開。

鬱嬌滿眼深情地送走他的背影,這才轉過身來,神情卻變得格外冷漠。

正撞上鬱道隱晦探究的目光。

“鬱秘書,評價一下。”鬱嬌把沒用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虛偽。”鬱道輕啟薄唇。

明明自己想退婚,卻要人替他擋槍,還高舉真愛的大旗。

“自私。”

想把鬱嬌拉近同一戰線,但連好處都不舍得主動拋出。

鬱道頓了會兒,看了眼鬱嬌,最後給出一個評價:“愚蠢。”

剛剛完全可以利用鬱嬌深愛他這一點,利誘她幫忙,可他卻自己先動搖了。

鬱道向來一針見血,一絲不苟得就像他身上從看不到一絲皺褶的西裝。

鬱嬌卻笑:“誰問你這些了?我是問剛才我的演技怎麼樣?”

“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鬱道雙手恭敬地奉上真絲絲絹。

鬱嬌不滿他的說法。

抬手搭在絲絹上,纖長的食指隔著綢滑的布料輕點鬱道的手心。

“要是鬱秘書現在擠兩滴淚,紅著眼睛像被遺棄的小狗,我也不會拒絕你的請求的。”鬱嬌不禁笑,“所以,眼淚是武器,但不是女人的。”

說罷捏起絲絹,抹乾淨臉上的淚痕,而後連同剛才對齊璟年的深情,一並扔入垃圾桶。

“等他把江林那塊地吐出來再說,張張嘴就想退婚,當我是慈善家?”

鬱道頷首表示記下,而後把挑選禮服的平板放在她麵前。

“鬱總是讓我來和您說今晚的晚宴的。”說的是她父親。

很顯然,禮服已經叫人篩過一遍了,留下的全是端莊大氣的款式。

“這條吧。”鬱嬌略看一眼,沒什麼挑選的心思。

她知道鬱家需要她呈現出什麼模樣,指了條煙青色的長紗裙,優雅高貴沒有攻擊性。

“鬱總很看重今晚的晚宴。”鬱道隻是傳話。

“知道。”鬱嬌輕抿了口咖啡。

焦糖瑪奇朵放涼後甜膩味愈加明顯,鬱嬌忍不住皺了眉。

退婚的事,沒人放在台麵上說,但不知是誰放出了風聲。

這個事情,鬱嬌便成了鬱家的臉麵。

既不可失了尊嚴怨天尤人,但也不能太過灑脫,讓齊家占儘便宜。

鬱嬌隨手拿起桌上的財經報紙。

關於齊家新勢銳不可擋的新聞占據了整幅主版,說的是大不了齊璟年幾歲的小叔齊冥曜。不起眼的角落還有條戲謔齊家內部關係的八卦:「姓齊心不齊」。

“到時你來家裡接我。”鬱嬌頭也不抬。

“好的,大小姐。”鬱道公事公辦完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鬱嬌突然出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彆和父親說。”

“哪句話?”

“你知道的,阿道。”她沒再喚他鬱秘書,眸子裡也沒了溫順。

鬱道頓了頓聲音,頷首表明:“大小姐對退婚的事情很傷心。”

下午。

鬱嬌午睡剛醒,鬱道已經提前把禮服和造型團隊一並帶到了鬱家。

“大小姐,”鬱道恭敬道,“聽聞齊少今晚會帶著那位出席。”

她沒想著今天這一次見麵就讓齊璟年改變主意,但他這後手著實有些侮辱人了。未婚夫帶著現女友到宴,簡直就是把她的臉直接踩在地上。大家都樂意看到兩個女人爭風吃醋,互扯頭花,而罪魁禍首的男人卻美美隱身。

鬱嬌掩住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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