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掌控不了局麵,但也不能算失手。
鬱嬌推著她的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間,順便清算了現階段的情況。
埃威羅米的海魚非常出名,在天寒地凍的冰雪世界,為了抵禦寒冷,魚肉特彆的緊實。但美味也麻煩,大刺串小刺,吃時得格外小心。
鬱嬌嫌麻煩,隻喝了兩口魚湯,再挑了兩塊軟嫩的豆腐放入嘴裡,便作罷。
斜對麵的林靜跟一隻驍勇善戰的野貓似的,隻把魚骨架給撿了出來,剩下的魚肉裹著小魚刺,直接吞咽下去。
鬱嬌嘖嘖稱奇。又看對麵的齊冥曜,當真是做什麼都優雅精細,一口還未吃,拿著筷子,一點兒一點兒仔細地將刺拎出,又保留了一塊魚肉完整的形態。
她既沒有林靜的能力,也沒有齊冥曜的耐心,這等美食她還是敬謝不敏了。
正當她這麼想時,齊冥曜將挑好的一大塊魚肉放進一個乾淨的空碟裡,端起,放在她麵前。
鬱嬌捏著湯匙的手一頓。
“嘗嘗特色,”齊冥曜說,“既然帶你出來,就算半個地主之儀。”
一句話,她便沒什麼可推辭的了:“謝謝。”
也難怪有人愛這海魚,更有人願花大價錢冰鮮空運,就為了嘗這一口鮮。沒有絲毫的腥氣,口感軟嫩滑爽,剛咀嚼時能感受到肉質的緊彈,但很快就綿軟化開在舌尖。
僅是一口,鬱嬌也被捕獲了。
對麵的齊冥曜似乎又在整理第二塊魚肉,他像是擁有高超技術的外科醫生般。
鬱嬌不好意思再麻煩他,剛想說不用再弄,卻又想要是對方是給自己剝的,她豈不是很尷尬。
於是,話便又吞了回去。
倒是一直專心致誌的齊冥曜,此時卻幽幽開口:“你喜歡齊璟年什麼?”
毫無鋪墊,突如其來。
鬱嬌沒反應過來,嗆咳起來。
齊冥曜拿起餐桌上的絲絹,遞過去。等她不咳了,他才問道:“還有刺?”
鬱嬌搖了搖咳紅的臉:“沒有。”
“哦,”齊冥曜垂眸,像是了然,“提起了傷心事。”
那倒也沒有……
“退婚的事情,你要是不想,我可以幫你。”齊冥曜又說。
“啊?”就在鬱嬌愣怔時,旁邊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林靜丟下手中的刀叉,拍著胸脯,大聲地咳嗽起來。
“你也被卡到了?”齊冥曜再次遞上紙巾。
“魚刺……”林靜嘶啞著嗓音。
齊冥曜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替他順了順氣。
鬱嬌擔心,起身道:“我去叫醫生來吧。”
林靜自己咳了幾下,就恢複了,他吞咽了下口水:“好像下去了。”
“吃魚時彆說話。”齊冥曜說。
他沒說話啊?明明是他剛才說的話太驚天地泣鬼神了。
“曜哥,你還真要勸你侄子彆退婚啊?”林靜擔憂地問,“那你以後要和鬱嬌小姐偷情?”
怎麼又是這個詞?
齊冥曜感覺自己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跳了幾下。
“是啊。”這句肯定回答不知是回答的哪個問題,林靜瞪大了眼睛。
“我去勸彆退婚,那對父子應該退得會更快些。”齊冥曜微微一笑。
“醫生來了,阿靜你沒事吧?”鬱嬌領著酒店合作的醫護人員進來。
林靜擺擺手:“沒事了,我上輩子可能是隻貓。”
但醫生卻不讚同他這不重視的態度,開始和他科普,從如何吃魚,再到被魚刺卡到該如何處理。林靜的外語不好,愣是被醫生說到用埃威羅米語連連保證自己以後一定會當心,才算完事。
當地的白天時間很短,才下午的時間,便已經近乎天黑。
鬱嬌有些無所事事,但齊冥曜是來出差的,想必吃完這頓便要去忙了。
卻沒想到,他和她一起回了房間。
房間門敞開著,客廳裡整整齊齊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