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蕭牧野見到了傳旨的大內總管高守忠。
“老奴拜見殿下。”
高守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雖然朝堂之上屢有廢立太子的消息,太初帝也的確不喜歡太子,但高守忠在蕭牧野麵前仍然很恭敬。
“高公公免禮,不知道父皇找我有何事?”蕭牧野借著攙扶的機會,“悄悄”的給高守忠塞一張銀票,頓時趕緊詢問道。
“殿下,南楚使臣前來,向陛下提交國書,陛下讓老奴來通知殿下入宮。”高守忠詢問道。
“哦,是嘛!。”
蕭牧野臉上很恰當的浮現出一絲尷尬。
這麼大的事情,事到臨頭才通知東宮,由此可見東宮的地位。
高守忠心中歎了口氣,太子懦弱到這種地步,真是一種悲哀,連朝堂上最基本的動靜不知道,難怪坊間流傳太子將廢。
東宮雖然是在宮城之列,但實際上,和大內還是間隔了一個城門,被稱之為玄武門。
大梁太子之位雖然搖搖欲墜,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出入皇宮乘坐軟轎,不過太子嫌風頭太甚,一向都是自己走著入宮,也能看的出來大梁太子是何等小心謹慎。
畢竟大梁太子有名無實,隨時被廢。
從原身的記憶中,可以得知平日裡大梁太子是何等的如履薄冰。
不對,自己若是和真太子一樣,表現懦弱,地位隻能更加尷尬。
太子可以不和皇帝爭權,可以淡泊無為,但絕對不能無底線的退讓。
尤其是不能被其他皇子和臣子們欺負。
那樣隻是會讓皇帝更加失望,讓人更加瞧不起。
所以,自己必須要改變。
從今日開始!
大殿之上,金磚映照麵容,俊秀的麵容上儘是堅毅之色。
他感受到兩邊射來的目光。
不屑、冷漠,還有怒其不爭。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壽無疆。”
大殿之上,蕭牧野跪在中央。
“平身吧!”
一道視線留在蕭牧野身上,不滿、惋惜、憐憫,最後恢複平靜。
“謝父皇。”
蕭牧野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掃了周圍一眼,卻見幾個身著明黃袍服的皇子都站在一邊,當下朝皇子之首走去。
“二弟,你應該站在我的後麵。”齊王蕭牧山擋在前麵。
他身材高大挺拔,站在那裡,宛若木樁,神情倨傲,一臉的不屑。
周圍的文臣武將看的分明,卻無人敢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事情的發生。
太子膽小懦弱,經常受到齊王和宋王等諸王打壓。
偏偏每次太子都不敢反抗。
在群臣看來,這次太子仍然不敢反抗。
就是上麵的太初帝也發現了異常,他也是靜靜的看著下麵的兩個兒子。
“齊王兄,你犯了僭越大罪了,孤是太子,是半君,你讓孤站在你的後麵,你讓父皇怎麼看,讓群臣怎麼看?你信不信,我若真的站在你後麵,宋王弟立刻就會彈劾你我。你想便宜他嗎?”
“到時候,我隻是丟臉,但你恐怕要丟掉王位了。”
蕭牧野幽幽的說道。目光還朝一邊的蕭牧川望去。
他的聲音比較小,隻有蕭牧山和蕭牧川兩人聽見。
蕭牧川聽了麵色一變,他心裡麵還真的是那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