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父皇,父王萬年。”
蕭牧野大踏步走了進來,全然沒有以前畏首畏尾的模樣。
太初帝目光閃爍,露出複雜之色。
“起來吧!”
“謝父皇。”
蕭牧野趁機站起身來,說道:“父皇,如今我大梁正在和西秦交戰,國庫空虛,兒臣想將父皇的賞賜進獻給父皇。”
太初帝正待拒絕,仿佛又想到了什麼,打量著蕭牧野一眼,說道:“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押著高守成入宮?”
“父皇,您賞賜的錢財少了一半,高守成說他已經送給大哥了,不僅僅是這次,以前父皇的賞賜都少了一半。”蕭牧野正容道:“此事若是父皇允許的,兒臣無話可說,自當遵從,但若不是父皇允許的,那事情有些蹊蹺了。”
太初帝聽了,頓時止住他的話,對身邊的高守忠,說道:“去,將那奴才亂棍打死。”
他知道那些皇子們都和宮中內侍宮女有聯係,他不在乎,隻要這些皇子們不接觸自己身邊人就可以了。
但蕭牧山明顯做錯了事情,居然和自己身邊的內侍相互勾結,甚至侵占了東宮的錢財,實在是太可惡了。
“諾!”
高守忠連忙退了下去。
“為什麼?”
太初帝望著眼前的蕭牧野,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不再是唯唯諾諾的模樣,充斥著朝氣。
“以前兒臣身體差的時候,被父皇冊封為太子,兒臣知道,那是父皇看在母後的麵子上,兒臣不想讓母後失望,所以就當著,想著或許有朝一日,兒臣死了,這樣父皇可以重新選一個了,也不用感覺對不起母後了。”
“但現在兒臣的病好了,為何不能實現母後的夢想呢!”
“或許有朝一日,父皇會廢掉太子,但兒臣寧願是被父皇猜忌而廢,也不願意是因為窩囊被廢,兒臣身兼父皇和母後的血脈,豈能窩囊的被廢呢!”
蕭牧野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父皇,兒臣不想讓母後的在天之靈而失望。”
“若有朝一日,父皇覺得應該廢掉兒臣的話,請父皇留兒臣一命,讓兒臣去邊關殺敵去!兒臣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意死在一杯毒酒之下。”
太初帝聽了臉上露出複雜之色,看著眼前的麵容,是那樣的熟悉,那想到了那個女人,溫婉之中帶著一絲倔強。
“你的病好了?”太初帝聲音柔和了不少。
“秦無庸找到了一個神醫,送來一粒丹藥,兒臣服用之後,神清氣爽。”蕭牧野連忙說道。
“你的身體是從母胎中帶出來的,你母後懷孕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不僅僅你身子骨不好,你母後也因此早逝了。”太初帝擺了擺手,示意蕭牧野站起身來,說道:“至於廢太子之言,就不要再提了,朕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廢掉你。”
蕭牧野聽的出來,這句話中倒是有幾分真誠。
但不廢掉太子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純元皇後和父子之情,更多還是因為太子的無能和懦弱,讓他察覺到太子對他的皇權是沒有威脅的。
若是可以的話,蕭牧野也可以像太子一樣苟且下去。
但他不是真太子,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唯唯諾諾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要坐穩太子之位,就要和以前不一樣。
作為影帝的蕭牧野知道。
無論你怎麼演,假的就是假,在某些細節上,總是有漏洞。
既然如此,那就找個合適的機會,推翻以前的自己,趁著真太子的空窗期,打造一個全新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