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書房內。
李弼手執書本,他一身道袍,仙風道骨,雖然已經五十許,但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反而增添了幾分魅力,使之顯得更加儒雅。
太初帝是好書畫,喜歡美好的事物。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充斥著藝術家的氣息。
整個大梁朝堂之上,官員們的相貌都是很不錯的。
“老爺,齊王來了。”
屋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嶽丈。”
蕭牧山一身錦袍進了書房。
“殿下,請坐。”李弼點點頭,朝一邊的錦凳示意了一下。
蕭牧山見狀一愣,也隻能坐了下來。
好半響,李弼才放下書籍。
“可是為東宮之事而來?”
李弼見蕭牧山呼吸平穩了不少,這才開口說話。
“父皇都讓他入朝聽政了。”
蕭牧山苦笑道。
他在朝堂上那麼表現,也沒有得到太初帝的許可。
初帝為了皇室臉麵,肯定會廢除太子之位。
“殿下,隻要他是太子,這機會都是有的。”李弼臉上並沒有任何著急之色,反而安慰道:“不能一步到位,就用水磨工夫就是了。”
“太師,今日你不感覺到他的表現不一樣嗎?”
蕭牧山遲疑道。
李弼看了對方一眼,心中一陣苦笑,誰讓你們太過分了,逼迫太甚了,對方也不是泥捏的,還不允許對方反抗不成?
東宮平日裡是什麼樣的待遇,李弼也不是不知道。
“以前太子身體不好,故而步步忍讓,現在,老臣看他紅光滿麵,恐怕是身體痊愈了。”
“殿下,有的時候,讓對方張楊一些,勢力更大一些,未必不是好事。陛下年輕力壯,若是朝中大臣隻知道太子,而不知道皇帝,你說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現在朝中殿下之名遠超太子,太子看上去是落了下風,可實際上,陛下何嘗不是在利用太子壓製殿下你呢!”
李弼看的很清楚,輕聲勸慰道。
蕭牧山聽了雙眼一亮,連連點頭,說道:“這朝野局勢就在平衡之上,父皇是讓我和太子相互掣肘。”
“殿下聖明。”
“太子今日入朝聽政,老臣相信不久之後,殿下也能入朝聽政,這就是平衡。”
李弼安慰道。
“太師之言,孤記下來了。”
蕭牧山臉上露出喜色,又詢問道:“這次科舉,孤能成為狀元嗎?”
蕭牧山遲疑道。
“殿下文采飛揚,有狀元之才,為何不能成為狀元?”
李弼輕笑道。
主考官是他的學生,加上事先得知題目,隻要大差不差,太初二十年丙寅科狀元之位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嘿嘿,就怕太子會出手阻攔啊!”蕭牧山有些擔心。、
“殿下,他若是不出手就算了,若是出手,正合我意。”
李弼摸著胡須,顯得很有把握。
蕭牧山雙目一亮,他相信李弼的話,既然對方說出來,說明肯定有了對策。
隻是看著李弼的模樣,顯然是不想告訴自己,也很識相的不詢問。
然後又向他討教了科舉之事,這才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