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野緩緩上前,輕輕一扯羅裙衣帶,隻見大紅衣衫劃過了一道清影,貼著她柔滑優美悄然落下,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膚。
看的蕭牧野雙目發紅。
“太子真是無能,如此美貌女子,居然不知道享用,實在是可惜很。”
“還請殿下憐惜!”
柳無垢粉臉宛若滴血一樣。
一時間紅燭搖動,錦被之下,將歡愉包圍其中。
靜安殿。
楊瑩看著芷晴殿方向,麵色陰晴不定。
“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嗎?”
楊瑩幽幽的說道。
她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薑南仙告訴自己的一切,是那樣的詭異,又是那樣的駭人。
其中的真相是什麼,就好像是一層迷霧一樣,擋在自己的麵前,讓自己無法抉擇。
“知畫。哼!”
她猛然之間想起,自己的貼身宮女已經換人了,現在整個東宮都沒有自己熟悉的人了。
“殿下,沒想到吧!你自以為得計,現在卻把自己給弄丟了,以後想進東宮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楊瑩發出一聲歎息。
她也猜到蕭牧野和薑南仙兩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徹底清楚太子的痕跡,下一次,太子想回來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她望了望一邊正在熟睡的兒子一眼,猛然之間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
兒子是太子的血脈,自己知曉太子的過去,太子肯定會殺了自己,兒子雖然能保住性命,但未來的日子也很難過,太子就是一個例子。
兒子是蕭牧野的血脈,那母子兩人都得死。
她沒得選擇。
“這就是命嗎?”
楊瑩看著遠處,手中緊握著一串佛珠。
就在蕭牧野抱著柳無垢探索人類繁衍的奧秘時候,在京師東南角,燈火通明之處,將這裡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火紅的燈籠高懸,將氣氛襯托十分曖昧。
這裡就是梁都有名的銷金窟,八大胡同所在地,怡紅樓、醉花樓、百花樓、麗春院、瀟湘館等等有名的妓院都坐落在這裡,號稱三千妓院之說。
坊間有人還傳言,太初帝也經常光顧這裡,名妓蘇瞬卿就是太初帝的禁臠。有的官員入京之後,還專門拜見蘇瞬卿,想得到她的幫助。
天子尚且如此,更不要提那些大臣們,甚至有些大臣自甘墮落,還親自青樓妓院提名,太子少師耿希道就是其中的常客。
除掉這些大臣之外,還有一些文人墨客,也都經常雲集在這裡,表麵上談論詩歌,實際上就是來釋放無處不在的烈火。
像一些有名的士子來到這裡,更是能得到貴賓般的待遇,泡妞不要錢,甚至還能賺到錢。無論是身心,還是荷包,都得到了滿足。-
“聽說了嗎?齊王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舉了。”
一個士子忽然歎息道:“看來,今年的會元和狀元與我們無關了。”
“怎麼可能,齊王乃是大梁皇室,一出生就是錦衣玉食,享受富貴,為何要爭奪狀元之位?”在他旁邊的一個士子,連美酒都來不及喝了,張口就驚呼道。
兩人的議論之聲,瞬間就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會元、狀元之位是讀書人一輩子的追求,這些入京的讀書人,都是鄉試中舉之人,尤其是那些解元之流,都是讀書人的種子,誰都不服誰。
彆看齊王的名聲很響亮,但真正誇讚其學問的人,並沒有多少,這些各個都是心比天高的人,都想成為狀元。
突然一個權貴加了進來,輕鬆摘走了狀元之位,誰能受得了?
這件事情事後公布出來,或許能成為一段佳話,事前泄露出來,就成了笑話了,隻能成為世人討伐的對象。
“人家是齊王,傳聞皇室之中,文采最高的人,這樣的人當個狀元也是可以理解的。”人群之中有人歎息道。
“齊王的文采最高?那太子殿下算什麼?太子殿下麵對出使的刁難,七步成詩,敢問天下誰能做到?歸雁樓前吹笛時,白蘋紅蓼滿江湄。衷情欲訴誰能會,惟有清風明月知。嘖嘖,諸位聽聽,如此才情,如何?”
有一個年輕文士一邊喝著酒,一邊吟誦道。
“裴兄所言甚是,七步成詩我不行,太子殿下大才。”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對方的來曆,也認可對方的話。
“畫上荷花和尚畫,書臨漢帖翰林書。片刻之間對出這樣的對聯?誰行?”裴鬆身著青衣,他雙目顧盼而有神,顯得更是豐神俊朗。
一乾讀書人紛紛點頭。
“看看,太子殿下有如此才能,尚且不敢涉足科舉,不敢說自己的才能冠絕天下,齊王為何敢參加科舉?還敢妄言此人會成為會元,乃至狀元,豈不是天大笑話嗎?”裴鬆臉上儘是不屑之色。
眾人聽了也紛紛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