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帝聽了麵色一愣,靜靜的看著蕭牧野,卻見蕭牧野一片赤誠。
“你給朕錢?”太初帝啞然失笑。
“這些年都是父皇照顧兒臣,兒臣難道就不能孝敬父皇嗎?雖然這十三香一包隻賣二十文,但勝在量多,應該能賺一些的。”
“父皇,您也知道,兒臣不像大哥、三弟那樣有錢,更是不敢插手朝政,手下的人讀書還可以,其他的卻不行,母族無人,也找不到什麼好東西來孝敬父皇,現在有機會了,自然拿出來孝敬父皇了。”
蕭牧野苦笑道。
太初帝聽了點點頭,又指著蕭牧野說道:“你說的那個十三香隻賣二十文,那能賺什麼錢?也罷!念在你一番孝心份上,朕倒要看看,你一年能孝敬朕多少。”
太初帝聽了一盒十三香隻賣二十文,頓時沒有將這點錢財放在心上。能答應蕭牧野的請求,也是看在對方的孝心上。
蕭牧野也不在意,他送上買路錢,就是為了拉太初帝下水,免得日後被人找到把柄,加以攻擊。
“高公公,回頭我找你聊聊。”
蕭牧野心中歡喜。
“是,老奴散朝之後,就去東宮拜見殿下。”
高守忠見太初帝沒有反對,連忙應了下來。
“走吧!去禦書房。”
太初帝招呼蕭牧野說道。
大梁基本上是五日一大朝,三日一小朝,平日裡都是在禦書房處理政務。
“是,兒臣遵旨。”
蕭牧野一愣,還是趕緊應了下來。
“怎麼,讓你去禦書房聽政,你還不願意?”
太初帝看著對方不情不願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不喜。
皇帝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要,他就偏不給,可是你若是不要,他偏偏要給你。
蕭牧野允許上朝聽政,也是指大朝的時候允許聽政,小朝是沒機會的,至於去禦書房伺候,更是很難了。
任何時候都是如此,小事大議,大事小議,重大事不議。
蕭牧野隻能聽一些小事。
“父皇,兒臣有感自己以前身體不行,現在準備讓周衝教兒臣武藝。”蕭牧野趕緊說道:“兒臣不求像高祖皇帝那樣縱橫疆場,也不像太宗皇帝那樣,能拉八石硬弓,兒臣隻是想強身健體而已。”
“嗯,你這身體是要好好練練了。不求像高祖、太宗年輕的時候一樣,但也要有自保的機會。”太初帝點點頭。
“兒臣聽說父皇年輕的時候也曾經率領城防營擊殺叛逆,可惜兒臣年幼,不曾見到父皇的風采。”蕭牧野拍著馬屁說道。
太初帝聽了哈哈大笑,顯得十分得意。
“可惜,朕現在老了,拉不開三石弓了。”太初帝微微歎了口氣。
英雄遲暮,任何人都是有年老的時候,太初帝感覺到自己已經老了。
“父皇正是壯年,正值龍精虎猛的時候,豈能言老?”
蕭牧野趕緊說道。
“你啊,就是胡說。”
太初帝雖然一副責怪的模樣,但看的出來,對方心情還是很高興的。
“齊王上書準備參加本屆科舉,你怎麼看?”
太初帝忽然詢問道:“現在坊間有傳言,說本屆科舉狀元人選已經定下來,就是齊王。”
看的出來,太初帝對這件事情十分惱火,不僅僅是針對坊間傳言,更是針對齊王的。辦事不周全,給大梁,給天子帶來極大的困擾。
“父皇,既然齊王兄想參加科舉,那就讓他參加就是了,不過用其他的名字參加就是了,會試的時候,讓人給所有參加考試考生糊名,再命令書辦將所有試卷先行謄抄一遍。這樣一來,齊王兄若是成為會元,乃至狀元,將是一段佳話。”
“若是有人懷疑科舉的公平性,就將所有的試卷都張貼出來,由世人評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