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二十一年科舉殿試終於開始了。
三百名貢士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進入垂拱殿內。
太初帝心情也十分舒暢。
潁川胡昭為會元,鬆州楊震、琶州楊隨以及蕭牧野認識的周致遠也進入其中。
除掉蕭牧野之外,文武大臣倒是聚集在一起,諸王則沒有到來。
大殿內,太初帝出了三題,分彆為賦、詩、策論。
蕭牧野看了一下,分彆為應天以實不以文賦、吹律聽鳳鳴詩、問帝王之政與帝王之心。
三篇文章要在一天的時間內答出來,難度還是很大的。
索性的是,能進入殿試者都是有保障的,除非特殊的情況下,都能錄取,就是名次的問題。
當然授予的官職也是不一樣的,從從六品到九品不等。
在官場,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狀元和一般的進士自然是不一樣的。
“咳咳!”
隻是在大殿之上,一陣陣咳嗽聲傳來,在寂靜的大殿上顯得極為醒目。
蕭牧野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不好的人,壓力是非常大的。
寶座上的太初帝靜靜的坐在那裡,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顯得很自然,但很快就坐不住了。
當政二十一年的太初帝已經不是當年銳意進取的皇帝了。
讓他在這裡坐上一天,恐怕他是沒有這個耐心的。
果然,太初帝很快就離開了大殿,不知所蹤。
蕭牧野看的分明,很想離開,最後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那裡。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日後將是輔佐自己的。
所以仍然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麵色平靜,好像是在做著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一樣。
李弼看著丹陛上的蕭牧野,麵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化成一聲歎息。
蕭牧野即將去西北,他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直到自己掌握大梁朝政。
那個時候,就算太子歸來,恐怕也動搖不了自己的地位。
想到這裡,他心情逐漸恢複了平靜。
李佐臣臉上堆滿了笑容,正在和一邊的王甫說話,目光卻望著蕭牧野。
心裡麵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殿下倒是好心性。”
王甫顯然注意到這些,有些感歎道了。
李佐臣正待說話,忽然被一聲咳嗽聲止住了,眉宇之間皺了皺眉頭。
“那是何人?”
李佐臣招過一個內侍詢問道。
“琶州楊隨。”
內侍低聲說出了對方的姓名。
“窮鄉僻壤居然有人能進入殿試?”李佐臣打量著楊隨一眼,隻見對方身材矮小,身形瘦削,身上的袍子上多有補丁,臉上還有菜色,頓時一絲鄙薄之色。
“這樣的人也有官體?”
李佐臣搖搖頭。
看看太初朝,多是體態風流之輩,看上去個個都是相貌堂堂,儀表不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