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二十一年,三月初八。
三萬禁衛軍護衛著皇帝鑾駕出了京師,朝一百裡之外大羅山而去。
大羅山是暗夜山脈的餘脈,綿延千裡。
大羅山方圓也不過三百裡,其中一百五十裡被圈禁為皇家獵場,另外一百五十裡為百姓所有。
蕭牧野騎著墨龍,身披黑龍吞天鎧,威風凜凜。
“父皇,怎麼樣,兒臣像不像一個將軍?”
他騎著戰馬出現在鑾駕邊上,得意洋洋的說道。
太初帝打量著對方一眼,心裡麵暗自點點頭。
臉上卻笑罵道:“你偷了朕的禦馬,還敢在朕麵色嘚瑟?”
“父皇,您太小氣了,一匹禦馬而已,怎能敵你我父子之情呢!要不,兒臣就跟在鑾駕邊,護衛父皇安全如何?”
蕭牧野不在意的說道。
麵對皇帝,你將他當做皇帝,那他就是皇帝,你就是臣子。
你將他當做父親,那他就是父親。
麵對自己的父親,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
他相信,高高在上的太初帝,也是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的。
現在看來,太初帝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朕小氣,你小子,要不朕將這皇位讓給你?”
太初帝笑罵道。
“得,父皇,您啊,還是受累點吧!先讓兒臣玩一段時間再說,這大梁江山,還是您挑著吧!兒臣啊!沒事出去溜達溜達,納一個側妃,為皇室開枝散葉。”
蕭牧野不在意的說道。
“喲!你小子還真是大膽的很。也不怕朕生氣?”
太初帝雙眼一亮。
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感到生氣,反而還很高興。
“兒子跟自家老子說話,有什麼好隱瞞的。父皇也不必和兒臣隱瞞什麼,哪天父皇看兒臣不爽,認為兒臣不適合當太子,兒臣立刻讓位,然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逍遙一生。”
蕭牧野不在意的說道。
“你這個孽障。”
太初帝就是笑罵。
在鑾駕不遠處,馬車之上,蕭牧山也注意到前麵的動靜,麵色陰沉如水。
他也想和蕭牧野一樣,和太初帝肆無忌憚的笑鬨,但是他又不敢。
在患得患失的同時,看著蕭牧野的模樣,心中極為惱火。
他不知道太初帝為何對蕭牧野如此寬宏大量。
最後隻能歸結為太初帝的偏愛和蕭牧野的無恥。
“爹,太子的手段很厲害,居然穿上了盔甲,看樣子是想去西軍大乾一場啊!”
李氏的馬車內,李濟民給李弼倒了一杯香茗。
“太子,是不會輕易指揮大軍的,他禁不起失敗,而且,他也不會掌軍的,看看他的長林軍,隻有三百人,他是一個聰明人。”
李弼搖搖頭。
他很想蕭牧野執掌西軍,這樣不僅僅會得罪高靜忠,還會引起天子的忌憚。
隻有那個時候,李氏才有機會。
是自立也好,或者是扶持其他人也好。
“你二叔前幾天去見了宋王,哼哼,那個虛偽的皇子,這次恐怕要鬨出一些事情了。”
李弼幽幽的說道。
李弼是看不上蕭牧川的,認為對方虛偽,是一個偽君子。
“二叔,隻能玩一些小手段,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