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雪!”
跟著林大來到村裡郎中的家,蕭征幾乎是破門而入。
進去後,才發現於雪正捧著碗,剛剛喝完一副湯藥。
“你沒事了?”
他有些錯愕。
明明在山寨中的時候,於雪的兩條手臂都傷痕累累,現在也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可她卻能拿起碗?
“沒事?什麼沒事,你說說,你是怎麼照顧自己老婆的,能被狼咬成這樣?”
話音剛落,一旁煮藥的郎中便看著蕭征怒斥道。
想來是那山匪生鏽的刀太鈍,讓郎中看成了咬傷。
老婆?
蕭征詫異的看向於雪,這誤會可就大了。
還有,他堂堂一縣令,竟被一個老登訓斥了?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因為扇張天誌巴掌,把官服都扔了。
“說來也是奇怪。”
郎中接過了碗,“我當郎中也有二十餘載,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傷口。”
“明明深可見骨,卻沒傷到任何經絡。”
他搖搖頭。
望著於雪,蕭征心中有很多疑惑。
他當即給林大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郎中,我最近房事總是結束的太快……”
“你看看,有什麼方子能幫我調理一下?”
說著,便拉著郎中走出了屋子。
啥玩意?
蕭征忍不住咧起了嘴角,林大這小子,怕不是真的有這毛病,趁這機會想讓調理吧!
屋內隻剩下了孤男寡女。
蕭征回頭時,發現於雪一直在盯著他看。
“於雪,剛剛那郎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傷到重要經絡,是好還是壞?
於雪擦了擦嘴角的藥漬,伸出了手臂,“在下從小便接受劉大人的訓練,清楚身上的每一處脈絡。”
“與山匪交戰時,受傷不可避免,但我會下意識不讓經絡受傷,就不會影響以後的恢複了。”
這丫頭,以前究竟受過多少委屈!
想到這裡,蕭征佯裝生氣道:“為什麼抗命,我記得好像沒讓你去燒盔甲吧!”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死了!”
聽罷,於雪眼神中頓時閃過一陣情愫,微微低下了頭,“盔甲是蕭大人唯一的威脅。”
“沒了盔甲,蕭大人便能拿下山匪了……”
她的聲音,居然全程帶著感情?
眼瞅著於雪說話聲越來越小,蕭征也不忍心再說她了。
到底還是為了自己,不是嗎?
“所以蕭大人為何又要舍身救我呢……我隻是一個工具……”
半晌,於雪輕聲詢問道。
蕭征錯愕,記憶裡,自己不說話,於雪是絕不會接話的。
現在卻開始問起了這個……
他歎了口氣,緩緩上前坐在她的床邊,溫柔輕聲道:“因為你是我的手下啊。”
“我如果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好,還怎麼保護縣裡的百姓,還怎麼有臉當這個縣令呢?”
於雪沉默了,陷入了沉思。
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夜色,蕭征的思緒瞟到了孫捕頭那邊,希望一切順利吧。
“唔!”
失神間,於雪竟直接用胳膊將蕭征撂倒在床上,隨後當著他的麵,忍痛撕開了上身的衣物!
那一片雪白的美麗風景,就這麼暴露在蕭征的麵前!
“於雪,你這是乾什麼!”
被壓倒在床上的蕭征直愣愣的盯著那兩團下墜的峰巒,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