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征便將律法的內容講給了她，完事之後還補一句，“畢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到時候有了知府牽頭，慶安州的百姓們也就願意響應新律法了。”
話說完後，蕭征感覺徐竹燦那雙不老實的手停下了動作。
再一抬頭，卻見她雙眼竟迅速紅腫起來，淚水似斷了線般流出了眼眶。
“誒誒誒，嫂子你怎麼了？”
自己是哪裡說錯話了嗎？
他心疼不已，試圖用手去幫徐竹燦擦去眼淚，沒想到，對方竟直接抓住他的手臂，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啊！疼，嫂子，疼！”
這一口可謂是下了狠勁，當蕭征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後，那鮮紅的牙印已經開始徐徐滲出著鮮血。
被這麼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口，蕭征頓時有些生氣。
但看到徐竹燦無助抽泣的模樣，還是按奈下火氣道：“嫂子，你……”
“彆叫我嫂子！”
徐竹燦狠狠瞪著他，聲音夾帶著悲傷，但又能聽出其此時的怒不可赦，“你把我當什麼了！”
“妓女嗎！”
“你去青樓找妓女還給錢呢！”
“那我是什麼，白白讓你睡了這麼多次！”
“現在好了，找到乾淨的女子了，要跟她成婚了，接下來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要把我給踹了！”
她紅腫的眼眶中儘是凶光，可不斷流出的淚水還是讓她瞬間被哽咽吞沒。
當即，便用被子捂住頭大哭了起來。
“你們姓蕭的都是畜生，嗚嗚嗚，都是畜生嗚嗚嗚！”
被徐竹燦這麼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蕭征這才終於意識到她在介意什麼。
麵對她幾近絕望的控訴，蕭征的心底卻萌生出一種喜悅。
徐竹燦有這麼大的反應，不恰恰說明，她此刻的心，已經全部屬於自己了嗎？
“嫂子，你可能有點誤會，這官場上的事吧……領導說什麼，我就得怎麼乾……”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徐竹燦一把拉下被子，方才沐浴後潔白無瑕的俏臉，如今滿是遍布的淚痕。
她怒視著蕭征，情緒已然失控，“都是借口，你們男人就是隻會找借口的東西！”
“讓你知府做表率，他劉廣昌為什麼不自己做表率！”
喊完這一嗓子後，她愣愣地看著蕭征，突然猛撲上去抱住他，直接將蕭征推倒開始強吻起來。
漸漸地，蕭征被窒息感包圍，迫不得已，他隻得一把將徐竹燦推開，心情愈發煩悶，音量也不自主的大了些，“嫂子，你冷靜點！”
徐竹燦被蕭征嚇到了，她不知所措地，就這麼赤身裸體地坐在床上，美眸很快被絕望吞沒。
她努力抑製著哭聲，卻使得身子抖動得更加厲害。
“蕭征，是嫂子不對，嫂子應該理解你的嗚嗚嗚。”
徐竹燦低下頭，任由淚滴砸在那雙纖纖玉手上，“我知道，你介意我身子不乾淨。”
“這個時代，女人的第一次就應該給自己的相公，可是……可是你的第一次，卻給了已經破了身子的我。”
“我應該理解你想要找一個乾淨女人的，對不起，對不起！”
隨著她繼續說下去，好不容易抑製住的哭泣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徐竹燦的言語中儘是崩潰，“上次我在路邊喝醉酒，你為我出頭，擋在那麼多刀麵前，我恨不得你被他們砍死……”
“前幾日我的生日，你明明能丟下我，卻奮不顧身為我打跑刺客……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情愫麵對你！”
“你每次出去，我都擔心，擔心你立功……擔心你立功後升官，把我這個不乾淨的女人遠遠甩在身後！”
“嫂子……”聽著徐竹燦情緒激動的訴說，蕭征開始為自己剛剛的喜悅而感到慚愧。
“蕭征！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知府，我已經配不上你……”
“可是，可是，我無法想象你離開我之後的日子該怎麼度過，白日你不在我身邊，我總是會胡思亂想……”
“明明……明明我們自幼便一起玩到大，明明我有機會嫁的人是你……要是……要是能重新做選擇，我能嫁給你就好了嗚嗚嗚……”
徐竹燦一把摟住蕭征，無力地低泣著，“蕭征……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