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第一名女子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手中的刀。
她隨著蕭征走到墨脫花花身前,顫顫巍巍的舉起了刀。
卻許久未能砍下。
“將軍,將軍你聽我說!”
墨脫花花想掙脫被釘在地上的手掌,可無奈。
一隻手被砍了指頭,沒有人幫他拔出地上的刀,他就不可能起身。
到此為止,這畜生除了求饒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死人,就不要說話了。”
蕭征冷漠地看了一眼墨脫花花,隨即將眼睛瞥向林大,“把他舌頭割了。”
說罷,他上手握住了女人那顫抖著的雙手,替她穩住了顫抖的手,“姑娘。”
“你不敢殺他,可他剛剛是如何對你的?”
“他是如何對待你的家人的……你現在還有家人嗎?”
“你的身體,你的一切,你過往的美好生活,是被誰毀掉的?”
越是說下去,蕭征越能感到他握著的手正逐漸用上了力氣。
對抗外敵,光靠士兵們在邊關浴血奮戰是沒有用的。
必須整個國家全部動員起來,都將蘭馱人視為外敵,建立起憂患意識才行。
而在古代這種交通不發達的時代,當朝廷的糧草來不及送達之際,百姓的力量便顯得尤為重要。
最終,這名女子緊緊閉上眼睛,一刀刺向了墨脫花花的大腿。
“下一個——”
當看著這群女子井然有序的一個個接力持刀時,放下心的蕭征便在這趙坡山殺下來的範家軍中尋找起了範廉恭的痕跡。
蕭征的目光終於與這位老將軍對視之際,他才發現對方正讚許地看著自己。
“蕭將軍,”範廉恭麵帶微笑上前,拍著蕭征的肩膀,“你真是一塊當將軍的好料子!”
“有勇有謀,殺伐果斷……”
“跟老朽我當年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蕭征笑著點了點頭,他回頭望著那些逐漸壓上來的蘭馱士兵,道:“範老將軍,能指揮士兵們突圍嗎?”
“包在我身上!”
範廉恭把玩著蕭征支援給他的一批‘滿天星’,“剛剛在山上,看到蕭將軍的新武器大顯神威,老朽我的手都癢到不行了!”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親自上場,蕭將軍,放一百個心!”
說罷,便高舉著手中的利劍,“將士們,隨我衝鋒,我們回家了!”
“回家!回家!”
“殺!殺!殺!”
“殺出去,就是家!”
與蕭征的重聚,令將士們士氣劇增。
在範廉恭的帶領下,好不容易能緩口氣的蘭馱士兵們,將再次接受來自範家軍傾瀉般的攻勢。
而這夥範廉恭帶領的範家軍,要更加一腔怒火,更加需要發泄!
蕭征混跡於亂軍之中,找到一個機會便策馬扭頭,脫離人群,朝著努爾陽乞的方向疾馳而去。
……
“你留手了,是在可憐我嗎!”
與於雪的短兵相接中,努爾陽乞完全能感受到來自於雪的憐憫。
她能一刀封喉自己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可又多次留手,這讓努爾陽乞很不自在。
“你身體不舒服。”
於雪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冷冷的看著努爾陽乞,“既然你知道我留了你這麼多命,那便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