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蕭征懷中抱著季冬冬。
感受來自小丫頭均勻呼吸的同時，他便是盯著那薄薄且透光的窗戶紙。
“古人還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啊……”
他忍不住感慨著。
那薄薄的窗紙不僅一戳就破，且並不能隔絕屋裡的聲音。
無論是蕭征跟嫂子在房屋裡炒菜，還是聊一些彆的事情，都會有被外人聽到的風險。
冬天的時候，想開窗戶透點光進來，同時也會灌進來不少的冷氣，搞得屋子裡涼嗖嗖的。
“好像，燒玻璃也不算什麼難事。”
“屆時不僅僅可以將我的府衙所有房間全都換上玻璃，還能主打隱私這個賣點，在慶安州內大賣。”
反正原材料也就是沙子之類的東西。
這場仗不知道能打多久，還是儘可能地保持望月樓的財政問題吧。
想明白這些後，蕭征終於抱著懷中的小丫頭安心入睡了……
……
“什麼，蕭征大哥你要待到晚上嗎！”
聽著蕭征要再多逗留一些時日，季冬冬感到非常的驚喜。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蕭征晚上不在這裡過夜。
“好啦，我留下又不是什麼都不做。”
蕭征揉了揉季冬冬的頭，當即將她帶到了熔爐那邊。
一來到這裡，蕭征便見到了堆在後院滿滿的鐵屑。
“蕭征大哥，你走之前冬冬會讓人把這些東西都裝好車的！”
季冬冬指著那些鐵屑，“話說，這些東西真的在戰場上發揮到作用了嗎？”
她實在想不到鐵屑能在戰場上發揮什麼效果。
蕭征點點頭，“那作用可太大了。”
還俘獲了敵方的公主呢。
他不再廢話，“去讓夥計買一些矽砂以及石英，也彆太多，不知道能不能成。”
“堿也要一馬車。”
他看著眼前依舊在吞吐著黑煙的熔爐，“現在袖劍已經做到士兵們人手一份了。”
“可以分出一大半的熔爐來，生產一些彆的東西。”
人手一個袖劍的話，幾乎是士兵不死，袖劍便不需要再生產了。
士兵死了的話，那人都沒了，還要武器做什麼……
因此，蕭征覺得隻要有幾千把備用的袖劍放在海雲關就足夠了。
當東西取來後，蕭征便開始了自己的嘗試。
在熔爐達到可以將鐵煉化成鐵水的溫度後，蕭征便將矽砂和石英倒了進去。
等待了片刻，這些原材料成功被熔煉成了玻璃水。
目前沒有合適的模具，蕭征在短暫的思考後，當即將它們倒在了地上。
“呀！”
季冬冬被眼前黏糊糊的東西給吸引了，“蕭征大哥，這是什麼？”
“這是……嗯……液體水晶！”
想了想，為了配合後續的營銷，蕭征便給玻璃起了個高大尚的名字。
“彆著急，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隨著溫度的降低，這坨玻璃水很快便冷卻下來成了一攤，可它那透明的材質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季冬冬被眼前事物的變化給驚呆了，“蕭征大哥，它變透明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剛才的流程冬冬你記住了嗎？”
過程並不難，難的隻是體力。
季冬冬點點頭。
現在望月樓有這麼多工匠，若是停止袖劍的鍛造，不僅熔爐會空缺，這些高價挖來的工匠也無所事事。
又得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