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霍天問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霍盧揮手打斷。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怕咱們回去之後會被陛下清算,對不對?”
霍天問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哼,怕什麼?”
霍盧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
“咱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既然那蕭征和柳青雪不仁,那就彆怪咱們不義!”
“咱們這就回去,把當初他們是怎麼對待咱們的,十倍百倍地還給他們!”
……
慶安州監獄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牆壁上斑駁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種種罪惡。
蕭征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桌上擺著一壺粗茶和兩個粗瓷茶碗,茶水早已涼透,茶葉在水中沉浮不定,如同蕭征此刻的心情。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身材削瘦的中年男子,一雙三角眼閃爍著怨毒的光芒,正是被蕭征施以宮刑的劉廣昌。
“蕭大將軍,你把我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到底想乾什麼?”
劉廣昌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嘶啞難聽,如同夜梟啼哭,讓人毛骨悚然。
“不乾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蕭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聊天?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劉廣昌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怎麼沒有?”
蕭征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著劉廣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聽說,你對範家軍的情況了如指掌?”
“你想乾什麼?”
劉廣昌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
“彆緊張,我對你那些破事不感興趣。”
蕭征擺了擺手,語氣隨意地說道。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覺得範家軍現在怎麼樣?”
“你……”
劉廣昌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不願意說?”
蕭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廣昌。
“夠了!”
劉廣昌終於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打斷了蕭征的話。
“蕭征,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蕭征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
劉廣昌氣得渾身發抖,卻拿蕭征無可奈何。
“你想報仇?”
蕭征突然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盯著劉廣昌。
“你……”
劉廣昌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
“你想不想出去?”
蕭征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