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朕被左右丞相軟禁了，他們……他們不許朕插手朝政，所有聖旨都是他們假借朕的名義……”
小皇帝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著。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一心求死？”蕭征語氣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朕……朕也想過反抗，可是……可是他們手裡有兵權，還有……還有太後……”小皇帝說到這裡，更加泣不成聲，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蕭征沉默了，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心中五味雜陳。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蕭征背對著小皇帝，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
小皇帝愣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蕭征高大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希望。
“你……你是誰？”
小皇帝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個煞星。
蕭征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就是蕭征！”
“蕭……蕭征？”小皇帝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沒錯，我就是那個在邊疆為你苦苦和蘭馱血戰的蕭征！我就是那個憑借小小慶安州擁立你姐姐稱帝的蕭征！”
蕭征上前一步，逼視著小皇帝，眼中閃爍著精光。
“你……你真的是蕭征？”小皇帝喃喃自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假包換！”蕭征冷哼一聲，“怎麼？很失望？你不是一心求死嗎？怎麼？現在我來了，你反倒怕了？”
“不……不是的……”
小皇帝慌忙擺手，他爬到蕭征腳邊，一把抱住蕭征的腿，哭喊道，“蕭將軍，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蕭征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殺你？為什麼？你可是皇帝！”蕭征語氣玩味。
“朕……朕不想做這個傀儡皇帝了！朕……朕怕死，可是朕更怕活著受辱！”
小皇帝哭喊著，聲音嘶啞。
“哦？這麼說，你倒是想做個好皇帝了？”蕭征饒有興致地問道。
“想！朕做夢都想！”小皇帝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呢？”蕭征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這時候蕭征突然看到了牆上一副精致的畫像。
畫上的女人熟悉無比，那不就是柳青雪嗎？
“嘖嘖，這小皇帝眼光不錯啊，這畫師畫的真不錯，把我的……咳咳，把這姑娘畫的跟天仙似的。”
蕭征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畫像，眼神曖昧。
小皇帝愣了一下，他順著蕭征的目光看向畫像，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這是朕的皇姐。”
小皇帝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