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一把推開懷裡的美人,怒吼道:“誰?!”
“是我,林田。”
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帳外傳來,緊接著,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同為部落王的林田,他身穿厚重的皮裘,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拓跋虎有些不耐煩地披上衣服,沒好氣地說道:“林田,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林田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自顧自地走到火爐旁坐下,笑著說道:“怎麼,打擾拓跋兄的好事了?”
拓跋虎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仰頭灌了下去。
“拓跋兄,你就不問問我來做什麼?”林田看著他的樣子,笑著問道。
“你能有什麼事?”拓跋虎放下酒碗,不屑地說道,“莫非是蕭征那小子又有什麼動靜了?”
“拓跋兄果然料事如神。”林田笑著點了點頭,“我剛得到消息,蕭征那小子今晚有些不對勁。”
“哦?”拓跋虎來了興趣,放下酒碗,問道,“怎麼個不對勁法?”
“我的人發現,範家軍今晚似乎在準備什麼,營地裡異常安靜,而且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肉香。”林田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拓跋虎的反應。
拓跋虎果然上鉤了,他眉頭一皺,問道:“肉香?他們哪來的肉?”
“這我就不清楚了。”林田聳了聳肩,“不過,我估計他們是在吃最後的晚餐。”
“哼,故弄玄虛!”拓跋虎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蕭征那小子已經被我們困在絕胡山,插翅難飛,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拓跋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林田收起笑容,正色道,“蕭征那小子詭計多端,不得不防啊!”
“林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拓跋虎不屑地笑道,“區區蕭征,如果他真的調動大軍,一定會被我們的哨騎發現的,彆自己嚇自己了!”
“但願如此吧。”林田見他如此自信,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告辭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拓跋兄休息了,告辭!”
“不送!”拓跋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目送林田離開。
林田走出大帳,無奈搖頭,拓跋虎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連大汗都在蕭征手上吃過虧,他居然敢掉以輕心?
罷了,反正自己已經仁至義儘,各安天命吧。
蕭征帶著一百名範家軍精銳,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伏在蘭馱大營外圍。
蕭征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幫蠻子,還真會享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吃烤肉。”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範又,低聲問道:“老範,你確定他們沒有安排巡邏的士兵?”
範又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回蕭將軍,千真萬確,蘭馱人一向自大,認為我們被困在絕胡山,根本不敢主動出擊,所以根本沒有安排多少人手巡邏。”
蕭征滿意地點點頭:“好!真是天助我也!待會兒都給我放機靈點,不求殺傷多少敵人,但一定要給我燒!使勁燒!”
“看到牛羊就放火,看到糧草就放火,看到那些華麗的營帳也彆忘給我扔一把火,沒準還能把哪個倒黴的將軍給燒死!”
蕭征大手一揮:“出發!”
一百人分成三隊,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潛入蘭馱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