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盧和劉廣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忌憚。
他們騎著馬,跟在蕭征身後。
一行人穿過幾條街道,來到皇宮門口。
皇宮門口,站著兩排身穿盔甲的士兵。
這些士兵,都是鎮北王的親兵。
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麵容冷峻,手持長槍,殺氣騰騰。
看到蕭征等人到來,這些士兵的目光,都集中在蕭征身上。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敵意。
蕭征神色如常,目不斜視,徑直朝著皇宮大門走去。
李雲拓和範又也跟在蕭征身後,沒有絲毫的畏懼。
霍盧和劉廣昌,則落後了幾步。
蕭征等人穿過皇宮大門,沿著一條寬闊的甬道,朝著皇宮深處走去。
甬道兩旁,是高大的宮牆。
宮牆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
有龍,有鳳,有麒麟,還有各種各樣的奇珍異獸。
這些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要從牆壁上飛出來一般。
甬道的地麵上,鋪著青石板。
青石板已經被磨得光滑如鏡。
走在上麵甚至能夠倒映出人的影子。
蕭征等人走在這條甬道上,腳步聲在空曠的甬道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蕭征等人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前。
這座大殿,就是慶安州城的正殿——金鑾殿。
金鑾殿,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
也是慶安州城中,最為雄偉壯觀的建築。
金鑾殿的大門敞開著。
在大殿門口,站著兩排宮女,一個個年輕貌美,身穿宮裝,手持拂塵,低眉順眼,靜靜地站在那裡。
看到蕭征等人到來,這些宮女,都微微欠身行禮。
蕭征等人沒有理會這些宮女,徑直走進金鑾殿。
金鑾殿內,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極儘奢華之能事。
在大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金色的龍椅。
龍椅上,鋪著柔軟的錦緞,一人隨意坐在上麵。
此人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龍袍,頭戴金冠,麵容冷峻,不怒自威。
不是鎮北王柳啟勝還能是何人?
蕭征看到柳啟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柳啟勝,你對皇位還真是癡迷啊。”
“竟然假死演出這麼一出戲,把我都騙了。”
蕭征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柳啟勝冷笑。
“蕭將軍,你還是這麼心急。”
他揮了揮手。
“都下去吧。”
那些文武百官,如蒙大赦,紛紛退出了金鑾殿。
轉眼間,偌大的金鑾殿中,就隻剩下蕭征和柳啟勝兩個人。
柳啟勝緩緩起身,走到蕭征麵前。
他解開龍袍,露出精壯的胸膛,胸膛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疤。
其中有一道傷疤,從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肋。
柳啟勝指著這道傷疤,對蕭征說道。
“蕭征,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之前留下的傑作。”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恥辱。”
蕭征看著柳啟勝身上的傷疤,眉頭微微一皺。
這柳啟勝為了假死脫身,付出的代價也不低呢。
“柳啟勝,如果你隻是想要報仇,直接殺了我便是。”
“何必綁架陛下來做要挾?”
蕭征冷冷的說道。
“蕭征,你太小看我了。”
“殺了你,那十幾萬範家軍必定嘩變。”
“本王還想打下大洛全境,自然不會這麼做。”
蕭征聞言,心中一沉。
柳啟勝說得沒錯。
範家軍是大洛最精銳的軍隊,這支軍隊,隻聽命於他蕭征一人。
如果他死了,範家軍必定會群龍無首,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