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蕭征身後還有十幾萬範家軍。
如果蕭征真的死了，範家軍必定會嘩變，到時候，他想要平定天下，就更加困難了。
想到這裡柳啟勝心中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他看著蕭征，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蕭征，你真的要魚死網破嗎？”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難道，你就真的不能退一步嗎？”
蕭征冷笑一聲，毫不退讓。
“退一步？”
“我若退一步，大洛百姓便會萬劫不複！”
“我如何對得起那些戰死的兄弟？如何對得起我的良心？”
蕭征的聲音在金鑾殿內回蕩，久久不息。
柳啟勝沉默了。
蕭征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向前邁了一步，直視著柳啟勝的眼睛。
“柳啟勝，你以為我真的毫無準備就敢孤身入宮嗎？”
他的語氣平淡，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柳啟勝心中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柄，警惕地看著蕭征。
蕭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金鑾殿外的天空。
蕭征沒有理會他的質問，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你以為掌控了範家軍，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刺骨。
“你有沒有想過，你還要麵對蘭馱百部幾十萬騎兵的威脅！”
“蘭馱百部？”
柳啟勝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蕭征，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他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蘭馱百部才剛剛被你擊敗，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入侵大洛？”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柳啟勝了吧？”
他看著蕭征，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蕭征並沒有因為他的嘲笑而動怒，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
他語氣平靜，卻讓柳啟勝感到莫名的不安。
“那你可知道，如今的蘭馱大汗努爾陽乞，以前可是我帳中的侍女？”
蕭征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道驚雷，在柳啟勝耳邊炸響。
柳啟勝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金鑾殿上，一片死寂。
隻有蕭征平靜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卻如同驚濤駭浪般，衝擊著柳啟勝的心神。
柳啟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白。
他手中的劍柄，已經被汗水浸透。
“你……你……”
柳啟勝張口結舌，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蕭征竟然還有這樣一張底牌。
蘭馱百部，那可是草原上的狼群，凶殘無比，曾經是大洛的心腹大患。
如果他們真的卷土重來，那大洛就真的危險了。
而這一切，竟然是因為蕭征？
柳啟勝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身子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他強撐著身子，指著蕭征，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竟然敢勾結外敵？”
蕭征冷笑一聲，道：“勾結外敵？柳啟勝，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努爾陽乞本王帳中侍女，與我是好朋友，我如何會勾結她？”
“倒是你，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發動叛亂，置大洛百姓於水火之中，你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