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征快步走到徐竹燦麵前,輕聲喊道。
徐竹燦聽到蕭征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看到蕭征,頓時喜出望外。
“蕭郎!”
徐竹燦站起身,撲進了蕭征的懷裡。
蕭征緊緊地抱著徐竹燦,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徐竹燦緊緊地抱著蕭征,將頭埋在蕭征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她被關押在這裡多日,受儘了折磨,如今終於得救了,心中的委屈和恐懼,再也抑製不住,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蕭征輕輕地拍打著徐竹燦的後背,任由她在自己懷裡哭泣。
禦書房內,檀香嫋嫋,煙霧繚繞,彌漫著一股令人安神的香味。
鎮北王柳啟勝身穿黑色蟒袍,坐在紫檀木雕成的太師椅上,手裡握著一串沉香木手串,正閉目養神。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平靜無波。
突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盔甲的將領,快步走了進來。
將領單膝跪地,抱拳稟報道:“王爺,蕭征帶著幾百人,已經殺進皇宮了!”
柳啟勝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他終於來了。”
將領低著頭,沉聲說道:“王爺,要不要派兵阻攔?”
柳啟勝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淡淡地說道:“不用,讓他進來。”
將領有些不解,遲疑道:“王爺,蕭征此人,勇猛過人,而且,他帶來的那些士兵,也都是精銳之士,如果讓他們就這樣殺進來,恐怕……”
柳啟勝轉過身,看著將領,冷聲說道:“本王當然知道蕭征的厲害,但是你以為,就憑他那幾百人,就能攻破皇宮嗎?”
將領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連忙說道:“王爺英明,屬下愚鈍。”
柳啟勝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寫下幾個字。
然後將宣紙遞給將領,沉聲說道:“你拿著本王的令牌,去將城外的五萬大軍,調集到皇宮外,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將領接過令牌和宣紙,抱拳領命:“是,王爺!”
將領走後,柳啟勝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本王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一次,本王要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城東,靠近護城河的一片低矮民房中,有一間格外破敗。
屋頂的茅草稀稀拉拉,被風吹得呼啦作響,仿佛隨時都會被掀翻。
牆壁是用黃泥巴糊成的,坑坑窪窪,滿是歲月的痕跡。
幾根木頭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房梁,仿佛下一刻就會轟然倒塌。
屋內,隻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兩把歪歪扭扭的木凳。
桌子上,放著一壺粗劣的茶水和兩個缺了口的粗瓷碗。
昏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兩張飽經風霜的臉。
劉廣昌和霍盧相對而坐,兩人都沉默不語,隻是盯著跳動的火苗,不知在想些什麼。
“啪”的一聲,柴火斷裂,火星四濺,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劉廣昌猛地灌了一口粗茶,粗糙的茶水劃過喉嚨,帶來一陣刺痛。
他重重地放下茶碗,粗聲粗氣地說道:“我不甘心!”
霍盧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不甘心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