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看到新聞的時候,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那天,他察覺到了鏡羽異於平常的冷。
她平時是疏離的,驅人於千裡之外的冷,這樣的冷並不嚇人,但卻讓人難以接近。
但在那天,她身上疏離的冷意淨變為淩厲的殺氣。
自那天回來後,顧禾直接飛到外省拍戲,就沒再見過她。
此刻看著新聞,心中陡然生起一陣對她的擔心。
他沒遲疑,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
電話接通,傳來女生熟悉的聲音。
顧禾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隨口問:“在做什麼?”
電話裡頓了頓,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是鏡羽的一聲,“睡覺。”
顧禾臉上不由得帶起些笑意,他總是這樣,聽著鏡羽講話就覺得很有趣,明明她的語氣是那樣平淡。
“怎麼了?”鏡羽問他。
小炮灰又開始多愁善感了?
鏡羽想了下,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
在顧禾剛接回他母親的那些日子裡,他就是這樣。
有時候會委屈巴巴地跟鏡羽講他媽媽,有時候也會絮絮叨叨地說他小時候那點稀少的高興的事。
鏡羽通常都懶得聽,但看他一臉認真講故事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做了個樣子,隻不過全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我想你了。”顧禾沉默幾秒,說道,“好想你。”
這一句更加斬釘截鐵。
鏡羽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很想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最後隻跟他說了一句“等著”,便凶巴巴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