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也毫無頭緒。
容奉將手上的藥一飲而儘,口中的苦澀令他眉頭深皺。
一旁的鏡羽看他苦得這五官都扭曲了的樣子,給他遞了一杯茶。
容奉喝下去臉色才好了一些。
“當時是誰射的箭?”
鏡羽問他。
容奉將嘴邊的藥漬擦了擦。
“封國的主將領。”他話音一頓,“但是他現在喪命了。”
鏡羽:“……”
“若是找不到解藥該如何?”
容奉看向軍醫,一雙銳利的眸子讓軍醫有些發抖。
軍醫頓時跪下。
“老臣不敢說。”
“說,赦你無罪。”容奉無形的壓迫更甚。
軍醫的話語讓男人精致得宛如天神雕刻的臉上多出了幾分戾氣。
軍醫一張老臉變得皺巴巴的。
他結結巴巴道:“以老臣推測,該毒大概為間歇性發作,若是毒性蔓延至肺腑,就……”
後麵的軍醫沒有再說下去。
然而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這後麵意味著什麼。
“算了,你先下去。”
容奉捏了捏眉心,擺手道。
軍醫深深吐出一口氣,恭敬地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
容奉又看向鏡羽,眼神裡染上幾分複雜,幽深的眸子仿佛爍動幾下。
此刻,他的內心簡直比他口腔內還要苦澀。
然而鏡羽並沒有動。
相反,她坐到容奉床前的椅子上,目光落到他臉上。
“你好好休息,明日去找解藥。”
“你……”
容奉開口欲說些什麼,卻被一隻略帶冰涼的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所打斷。
“睡覺。”
鏡羽聲音有些強硬。
她捂著容奉的眼睛,能夠感覺到男人那兩扇長長的睫毛在微微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