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傅胤還不是現在的黃發小青年。
他的頭發還是黑色的,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就跟這些每天拿他做實驗的人一樣。
然而傅胤看著躺在試驗台上的,渾身插著各種管子和儀器的曙,呆在了原地。
傅胤久久沒有動作,實驗室裡其餘的人員見到他都恐慌起來,想要將他處理掉。
然而卻得知了他是傅博士的兒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將傅博士喊來。
那是父子兩人從小到大的第一次大的爭執。
傅胤緩緩環視了實驗室周圍的場景。
心一片片地涼下去。
“這是做什麼?”
傅胤指著曙,手指有些顫抖,他的語氣已經不是詢問了。
他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這些儀器分彆都是做什麼用處的。
然而他卻依舊頑固地不肯相信。
傅博士如實說了,還邀請自己的兒子也加入這個實驗。
傅胤隻覺得荒唐至極。
他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便會回到正軌。
然而末世還是到來了。
傅博士卻仍然不肯回頭,堅信能從他唯一成功的實驗品,也就是曙身上找出研發解藥的方案。
那時候,曙便因為實驗的原因,身體不知為何退回到了他十幾歲時的模樣。
他躺在實驗台上無法掙紮,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會又是無止儘的實驗。
但傅胤將他保了下來。
傅胤擔心傅博士仍然不死心,於是不管做什麼都要讓自己在他的視線裡。
儘管傅胤也覺得,他是一個奇怪的產物。
會害怕他做出不利的事情,會給他帶上鐐銬。
但他那段日子,確實是這十年裡猛然解脫的時候了。
曙的眼睛眨了眨。
他望著鏡羽,眼中的光閃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