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原主一直以來的習慣——聽著收音機畫畫。
溫雅目光落在這台老舊的收音機上,眼神帶著點悲傷。
這是早已過世的原主父親的物品。
自從他過世,原主便把這台收音機放到了自己房間裡。
時常是一聽便是幾個小時。
到了後麵,她畫畫時也得全程聽著收音機。
溫雅一開始想將收音機藏起來,她怕會刺激到原主。
但後麵心理醫生卻說給她這樣一個寄思的物品也不錯,溫雅便沒有阻止了。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這裡是……”
收音機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
溫雅沒再久待在鏡羽房間裡。
她退出房間,輕輕拉上門。
鏡羽看了看桌上擺著的畫集。
溫雅將這些畫收得整整齊齊,一張都沒有扔掉。
這些畫的風格和鏡羽白天在教室裡看的那本畫集的風格都差不多。
很壓抑,鏡羽看得心裡有些難受。
其實她一直都能感覺到,原主的病情並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好轉。
她的心就像是被禁錮上了沉重的枷鎖。
她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
鏡羽將畫集合上。
她重新拿來一張空白的畫紙,拿起鉛筆寫寫畫畫。
“滋滋滋滋……”
收音機裡麵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電流音。
接著原本正在放著的舒緩音樂戛然而止。
“祁哥,你把王二狗打了之後,他那小弟今天見到我們都繞著跑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們那個慫樣,真是樂死我了。”
背景一陣嘈雜。
收音機裡麵傳來幾個男生的說話聲。
他們的聲音都帶著青春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