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終究跟學生是一個階層的,不管有意無意。
石澗仁聽了還是笑笑不說話,他沒什麼憤慨或者需要計較的:“那我是留在這裡,還是可以自己走?要我呆在這裡就按照課時計費哦。”
哦哦,都什麼時候了,他這種態度讓學生們很難接受,可那位班長還算有點頭腦:“好!你留在這裡按照課時計費就行。”
石澗仁點點頭,拿出隨身帶著的那本《幽默是怎麼煉成的》,心平氣和的坐在模特椅子上翻看:“記得,如果超過中午還不讓我走,午飯送過來,不然我就走了。”
連那班長都覺得自己肺要氣炸了吧!
可總有些脾性安靜或者冷靜的學生多看這人幾眼,回想王凱動手前他說那番話,就有些思量了。
對啊,這人做錯了什麼?
麵對羞辱譏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反唇相譏,甚至被飽以老拳的時候,也沒有扭打成一團,看看人家身上結實的肌肉塊,真打起來……好像他也說過他很擅長這種事?
於是很快教室裡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部分學生站在外麵的走廊上七嘴八舌的討論這件事情,整個教室裡就隻有石澗仁一個人安靜的看書了。
如果不看那亂得跟戰場一樣的教室,他的氣定神閒給偶爾探頭進來的學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也讓聞訊從隔壁過來的王汝南有些苦笑:“這算不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呢?”
石澗仁點頭:“謝謝你哦。”
王汝南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笑得樂觀了:“嗯,你並不迂腐或者一根筋,這點我很喜歡,這書看了這麼幾天都沒看完?”
石澗仁搖頭:“每天要學習要看的東西太多了,還真擠不出來多少時間看這種消遣的書。”
王汝南好奇的跟石澗仁詢問他到底看見學習到什麼。
石澗仁也隨便在旁邊亂糟糟的地上撿了支鉛筆,寫在手裡陳舊的書頁上:初為聞道,次為知道,再為見道,終為得道。
王汝南認真的看了又看,居然說:“這個道字寫得不錯!”
對於在乎精神世界的人來說,眼前的事情都是小事。
而王汝南坐在這裡,不過是以自己的老臉保證事情儘量在正常可控的範圍內。
石澗仁隻是謝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