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燕一下就變得沉默了。⊙頂頂點小說,
但這種沉默是建立在細心之上的。
很顯然,從第二天起,她開始細心的觀察洪巧雲和她那些女研究生,石澗仁去送貨或者搬運肉菜的時候,她就靠在畫室角落的大花瓶植物後麵門邊,靜靜的傾聽觀察這些有學問的女人是怎麼說話的。
讓她比較驚訝的是,這些女大學生說話也是經常帶著臟話,其中有個戴眼鏡看起來圓臉的女生比她還喜歡帶上三字經,幾乎句句都x*媽開頭,難道這就是阿仁說的共同語言?
難道自己跟這些女大學生才有共同語言,可分明對方畫畫時候閒聊談論的事情自己也大多都聽不懂啊。
洪巧雲的確不怎麼動手,經常靠坐在舒適的一張軟墊沙發椅上發呆,偶爾開口遠遠的指點動手的學生畫麵上哪裡不對勁,要不就坐在這邊桌椅邊翻看資料,偶爾點上一支煙挾著鉛筆勾勒構思點什麼東西。
抽煙!
阿仁不是很反感女人抽煙麼?
耿海燕再次發現這個事實,這畫室裡麵的女性幾乎每個都抽煙,洪巧雲的煙癮算小的了,但一上午懶洋洋的抽上三五支是常事,那個戴望舒看著格外文雅,卻基本上煙不離手!
碼頭來的小姑娘忍不住伸長了脖子觀察得再細膩一些,如果說自己和小姐妹們抽煙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痞子相,竭力表現出滿不在乎的女流氓氣質來,這些文化人抽煙卻基本上都很雅致,香煙基本挾在指尖,從沒有惡狠狠抽煙的氣勢,更多比較悠然愜意,洪巧雲還抽的一種綠色包裝的細長香煙,有時思考的時候那細細的白色香煙搭配修長的白皙手指,耿妹子實在是說不出來有種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總之讓她看得是越來越疑惑,難道這真不是阿仁喜歡的女人?
畢竟可供耿海燕觀察的樣板實在是太多了。
在她的心目中,既然自己不會那些文縐縐的詩詞,這些大學生總該會,總是和阿仁有共同語言吧。
但她到女大學生寢室裡麵去送盒飯,看見的那些場景就更難以置信。
可以說女大學生的宿舍裡麵比她那些小姐妹的出租屋裡麵好不到哪裡去,的確是有收拾得比較乾淨整潔的,但大多數一樣衣服物件到處亂扔,而且寢室裡的女生和在外麵看見一個個光鮮亮麗的區彆更大,動作粗魯,抽煙喝酒的比比皆是。
所以多看得幾天,耿妹子更加沉默和迷惑。
但盒飯生意還不錯,每天兩百個限量供應的結果就是讓懶得出門的大學生們紛紛提前預定,早上上午就打電話來訂餐現在演變成頭天送飯的時候就交錢定了第二天的餐,甚至還有幾個學生索**了一個月的飯錢,這讓石澗仁每天送餐的路線和時間越發統一簡便,而每天耿妹子到菜市場買菜拿貨的規律化也在熟悉了菜販以後得到加強,講價和比較讓成本進一步降低,更不用說連那移動電話費都減少了許多。
不過由於購買原料的錢基本都是耿妹子在用,石澗仁也一直都不知道一個六塊錢的盒飯到底能賺多少錢,反正每天耿妹子都給他一百塊,說是零花錢而不是工錢,這個詞也是她從女大學生們的聊天中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