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澗仁好像已經忘了這茬兒:“對某些人來說,書法什麼就是個附庸風雅的消遣,真以為自己是根蔥,還不如我這炒菜的蔥了,招那女學生是你的主意?”
洪巧雲嬉笑:“怎麼樣?你喜歡這種類型吧?耿妹子來問我,我還跟她偷偷去看了人的,包你喜歡!”
石澗仁無奈的搖頭:“這個女學生性子軟弱,和耿妹子是兩個極端,彆害了人家,耿妹子惹毛了兩百斤的胖大媽都能打得鼻青臉腫,這女學生還不給啪啪的打上天?”
洪巧雲驚訝:“喲!這會兒就開始心疼了?”
石澗仁順手拿鍋鏟挑了點菜起來轉手堵洪巧雲的嘴:“嘗嘗,味道怎麼樣,燙啊。”
洪巧雲吹吹吃了,使勁喝著氣:“不錯!帶點甜味,跟耿妹子真的不是一個路數……”成年女子就這點好,拿捏輕重到位,抓了旁邊的不鏽鋼盆過來正好石澗仁騰鍋倒進去,配合得剛剛好,她也不再開玩笑:“耿妹子那店你就不跟她出點主意,多說說?”
石澗仁笑了:“你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有些東西非得自己承受了,才有印象。”
洪巧雲楞了一下,實在忍不住調笑:“哎喲?說得你多有經曆承受一樣!你才多少歲!”
石澗仁無奈:“一個老頭子成天都在耳邊跟我叨叨這些,你覺得我是不是已經習以為常了呢?”
洪巧雲目光柔和:“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遇見你就好了。”
石澗仁不驕傲:“得了吧,你不出錯不碰頭,會注意或者信任一個路邊的棒棒,教室裡的模特?”
洪巧雲認真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時候我就一門*心思的想出頭,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瘋狂的不擇手段在所不惜!任何人來勸告都不會聽,眼裡也隻有那些大人物。”
石澗仁點頭:“那就對了嘛,人是要有點經曆了才能聽得進意見和懂得思考,我這是從小走了捷徑。”
洪巧雲抓了旁邊的圍裙給自己也係上,有點笨拙但用心領神會來彌補,轉悠在旁邊幫忙,基本就是石澗仁給耿妹子打下手時的角色,順便聊天:“所以說現在我心態也平靜不少,不再那麼強求有些事情,明天晚上有三個香港和粵東過來的畫商,你陪我到機場去接了一起吃飯,晚上他們多半要求有什麼花天酒地的風月活動,就你陪著去了,花多少錢回來給我報賬,你自己花多少錢都行。”
出乎她最後彆有用心的意料,刻意加重的風月花天酒地並沒讓石澗仁一跳八丈高,沒歡喜也沒厭惡就是嗯一聲答應下來。
洪巧雲認為他不知道這中間的含義,特彆強調:“江州的姑娘出了名的漂亮,很多外地來出差的男人都想去見識一下,是那種地方哦?”
沒想到石澗仁點點頭:“哦,掛了各種招牌遮掩的妓院嘛,最多不過是交易程度的深淺和花樣翻新,上千年來的青樓妓院窯子,都是這樣的,古時候很多文人騷客也喜歡流連其中,我師父還很懷念呢,正好最近我也想對自己有個改變,有興趣到處都看看。”
本著調戲的心態,洪巧雲卻得到這樣一個回應,使勁咽了口唾沫:“你……不要說得這麼輕鬆嘛,跟小姑娘談戀愛你分毫不讓的,結果這邊又……”
石澗仁真的輕鬆:“兩回事,食色性也,人都是有**的,我也不例外,堵不如疏,一味強求禁欲或者控製壓製**,不如懂得如何調節,我也想學習了解啊,以前碼頭上那些黑摸摸的舞廳和發廊,我都遠遠的觀察過呢。”
遠遠觀察和身處其間,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其實飲食、男女這就是人生活著的兩大重要主題,小布衣自己哪能免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