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指他的表情冷漠,相比石澗仁麵對漂亮好看的姑娘強行讓自己裝著冷漠不同,趙子夫的冷漠是由自私延展出來的真正冷漠。
石澗仁到幾乎沒人住的林業招待所要了一間二樓的房,趙倩住裡屋,他和趙子夫還有莊胖子住外麵,女大學生是能夠把門栓住的。
中午石澗仁到小賣部去轉悠了一圈,發現這裡的生活架構是自己最熟悉的,就樂淘淘的轉換成山區生存模式。
先花了十幾塊錢找街上的幾位當地人買了些紅薯和熏肉,再加上些土豆青菜和佐料,回到招待所借彆人的灶台,嫻熟的連蒸帶煮,搞了兩三個香噴噴的菜肴,加上煮好的紅薯作為主食,用小盆裝了放在桌麵上,最後到小賣部沽了一斤當地人自己釀的米酒,才讓幫忙的趙倩去請她父親來,至於莊成棟則是等到這邊酒杯都端上,才一身塵土滿臉怨憤的勉強支撐著抵達。
沒有接受過普通社會教育,也沒有被現今社會影響的小布衣做事的確經常都出人意料,端起瓷碗的米酒,麵對兩個臉色都很不好的食客他若無其事:“住在這裡的房錢我會先給付了,你們要住多久都行,但是飯錢就沒有,招待所後麵牆邊堆了五十斤紅薯,你們餓了自己去煮來吃也餓不了肚子,至於酒肉之類的,有本事自己去想辦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沒義務幫你們啥都承擔。”
剛剛艱難抵達的莊成棟又要罵人:“是你把我們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
石澗仁平靜:“那也是我把你從傳銷組織的非法拘禁中把你帶出來,兩相抵消,如果你打算從這裡離開沒人攔你,客運班車大概還有五天會來,車費到最近的縣城九塊錢。”
幫廚的女大學生有些吃驚:“我……我也隻能吃紅薯?”
石澗仁的確沒有給予包養小三的待遇:“對啊,我都一樣,這是最後一頓有油水的飯。”
趙倩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麼生氣的,可能從選擇當小三的那天起就有這種待遇的覺悟了?趕緊吞了一口口水就吃肉,還給自己的父親先挾了一大塊肥肉,其實根據她的觀察,父親明顯瘦了不少,好在精神狀態還不錯,就是眼神恍惚。
趙子夫若有所思慢吞吞的吃,不說話。
莊成棟好像發現石澗仁真是個說到做到的怪胎,二話不說也抓起筷子猛吃,就石澗仁慢悠悠的就著那米酒享受,說實話下山半年多,他基本上都沒喝過外麵那些粗製濫造勾兌出來的酒,還是這山裡正兒八經的釀造酒才對他的味兒,抿一口吃塊肉,最後舒坦得蹲到板凳上一點掰著蒸熟的紅薯蘸盤子裡剩的油,都能吃得心滿意足,還哼唧。
趙倩畢竟還是跟他一起吃過無數頓盒飯,有些詫異他的跟往日不同,挺新鮮,但還做不到在自己父親麵前給他挾菜之類的,隻會偷偷的看,石澗仁問她喝酒,也連忙搖頭拒絕了。
所以那一斤米酒,基本上都是石澗仁和莊成棟喝掉的,趙子夫隻淺嘗即止的喝了一點點,其實對於傳銷組織中下層來說,就跟無數的邪教一樣,那都是一種類似清教徒的苦修狀態,酗酒、賭博、*濫*交、偷盜之類的惡習其實很少出現在傳銷人員身上,他們總是認為自己正在朝著人類精英的方向發展。
於是午飯後,石澗仁更讓趙倩目瞪口呆的竟然隨意的躺在招待所外麵的乾草堆上,曬著太陽就呼呼大睡了!
跟個普通山民完全沒什麼兩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