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石澗仁居然也沒細看什麼店裡的情況,轉身就走了,留下趙子夫跟喝醉了酒一樣站在那搖搖晃晃,幾乎看不清那個年輕人的背影走上那架黑色的轎車離開,好半晌,轉頭看著燈火通明的藍色店鋪,好像如夢似幻,又好像最近兩個多月的努力忙碌是個神經質的幻覺,原來自己真不是一無是處,真不是隻有麻醉欺騙自己,忽然覺得臉上有些老淚縱橫,又很想找人傾訴,混亂的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到路邊有些徒勞的:“喂……石總……”
可石澗仁早就走了,他再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了幾圈,連莊成棟那死對頭都想過,最後真的跟升溫的鍋爐一樣,感覺眼睛鼻子都在呼呼的冒著熱氣,衝進店裡手有些顫抖拿起那部座機撥打了最熟悉的那個電話,等了好幾聲才聽見深夜的宿舍樓門房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麼晚了!”
小地方的確入睡時間普遍偏早,不像這大學周邊還是熱鬨的時分,還有幾個女學生居然探頭探腦的走進來:“啊?這家店這麼晚都開著的?看看,看看,白天太擠了……”
趙子夫沒有做手勢招呼也沒有驅趕,而是緊張的捧著電話:“我……我找陳淑芬……3樓的陳淑芬。”
對麵有些睡意的哦一聲,但片刻就反應過來小心:“趙……老師?”
趙子夫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聽過這個稱呼,眼眶更熱了:“對!是我,我趙子夫,我現在在江州上班,我想找淑芬,我想接她到江州來住……我沒有做傳銷了!我在一家化妝品公司上班,老板人很好,很照顧我,也很照顧小倩,我現在能賺錢了,我有工商執照,真的……”
其實他不在乎那邊是誰,關鍵是他真的很想有個人聽自己傾訴。
可惜那該死的老板,自己已經轉身走了,轉到北門店接了等在這裡的林嶽娜送她回家,這邊就很簡單,討論一下銷售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冬季到來產品是不是需要有什麼變化,自己前些日子從奶茶店這邊抽了點資金可以用化妝品店的錢來補上。
林嶽娜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工作上,舒服的在副駕駛蹦躂了幾下,又要求石澗仁停車自己換到後麵座位,擺足了老板的派頭享受一下,還很懂行的把中間扶手放下來做慈禧太後狀拖長聲音:“小仁……咋……”然後自己笑得就前仰後翻了。
石澗仁完全不懂她的笑點在哪,無辜的從後視鏡看她,林嶽娜還指揮他順著老廠區工人俱樂部那邊走,不少下崗工人在那邊喝茶消磨時間,這胖姑娘非常嘚瑟的在各種目光中下車對石澗仁做飛吻告彆:“親愛的……回家打電話!”
有毛病!
結果第二天一早,接了紀若棠上車來,立刻柳眉倒豎:“誰!昨天晚上你到哪裡去鬼混了!這麼濃的廉價香水味!什麼臭女人……”
看那呲著小白牙的架勢,要是石澗仁一句話不對,她立馬兒就能撲上來咬脖子!
喂!這是真的有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