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棠其實隻走近嗅了嗅:“迪奧的adore,洪老師換香水了?心情很不錯嘛。”石澗仁是從地下車庫回來的,雪花第一次來到這樣鋪滿地毯的高級地方,不怯場,腆著大臉東張西望,卻對最早的主人不太熱情。
石澗仁關上門解開了大狗,蹲下來拍著讓它去親近紀若棠,自己順口把洪巧雲的畫展成功局麵,以及把家裡一攤子都扔給自己然後去周遊世界的想法都說了,連趙倩的表現都當成彆人家孩子來表揚,紀若棠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
她理智的時候太有大將之風了,稍微整理一下情緒靠在沙發上仰翹起二郎腿:“我已經跟付阿姨談好了,老喻真的是充滿乾勁,又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那幾個老家夥坐在辦公室跟我談的時候都很不爽,被頂了位子的假日酒店陳老總陰陽怪氣的,光是老喻可能頂不住吧?”
氣質,重點是氣質,仿佛記得趙倩也在大學體育場邊的台階上蹺過二郎腿,但那看起來就是個小姑娘悠閒的模樣,林嶽娜做出來帶著濃濃的夜總會江湖氣,馬上就要劃五魁首八匹馬喝酒的感覺,偏偏紀若棠雙手疊在膝蓋上還點兩下,就是小公舉的傲氣。
雪花似乎也有點怵紀若棠的氣質,絲毫沒有在趙倩麵前歡天喜地的模樣,悄悄的趴在地上挪一點,更靠近石澗仁,於是蹲在旁邊的石澗仁耐心的伸手撫摸大狗,說話也斯條慢理:“本來這有點問道於盲,選人我還能支招,但是具體怎麼平息這個局麵,我還真沒管理過大局麵……所以我考慮的辦法接下來可能有點不一樣。”
紀若棠感興趣的俯身:“說說?我就喜歡你的不一樣。”
石澗仁抬頭就看見少女那黑色西裝裡白色打底衫給俯身擠出來的間隙,還真有料:“衣服……嗯,你的確也是青春美麗的年輕姑娘,沒必要一直板著臉對待員工,特彆是青年員工,酒店的未來在他們中間,你應該是他們最喜愛的老板,如果說真要有惡人,那應該我來做。”
紀若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還是有點臉紅,但保持動作:“你喜歡不?”
石澗仁忍住沒說耿海燕那可壯觀得多:“怎麼塑造你平易近人,又很擅長跟他們溝通的形象呢?你聖誕節和自己同學聚餐的樣子給了我一點啟發,今天終於想通了。”
紀若棠不滿的嘟嘟嘴,但還是認真:“怎麼做?”
石澗仁真的出人意料:“紀總永遠隻能是你母親,你應該永遠是員工心裡的紀小姐,活潑親近的紀小姐,值得追隨的紀小姐,以後你再也不要讓人叫你紀總,而是刻意要養成這個紀小姐的稱呼,一輩子都得這麼叫。”
看了他認真思考的模樣,紀若棠就有溫柔的輕笑:“嗯,你說怎麼就怎麼,具體怎麼搞?”
石澗仁肯定:“搞運動!”
啥?
真的是搞運動,體育運動的運動。
他表述出來的隻是個梗概,具體還得紀若棠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實施。
年輕的女總裁聽了眼珠子骨溜溜的轉,比考慮商務工作的時候來興趣多了:“那還耽誤什麼?馬上走!”
小布衣還沉浸自己謀劃的連環計裡:“去哪?乾嘛?”
紀若棠理所當然:“買衣服啊!”
對女孩子來說,可能一切計策都應該歸結到買一身衣服來實施,特彆是紀糖糖這樣又熱衷於CospLAy的。
既然是運動,那就應該是美美的運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