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就是個溫水煮青蛙的漸進,先一坐一睡在沙發上,接著變成兩人各睡一張沙發,然後演變成現在這樣,看起來隻要再走幾步,等枕頭被子變成一床,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其實石澗仁都沒覺得多大驚小怪,洗過澡站在窗前最後觀察一下這平坦的首都市區,拿了本書上床,就算兩人枕頭間隔著近一米的距離,紀若棠還是吃吃笑著伸手過來,習慣性的牽住石澗仁的手,自己紅著臉躲在被窩裡傻樂,石澗仁安靜的看書,等他有了困意,收起書本,少女果然已經睡得香甜了,就如同過去的好多個夜晚一樣,他真像個父親,心無雜念的俯身過去幫少女掖好被子,再關了燈睡覺。
結果這一晚,可以說是石澗仁下山以來睡得最為糟糕的一夜,甚至在破茶館蜷在硬木長椅上都比這睡得好,實在是北方冬季開著空調暖氣那種乾燥的特點,讓他整晚都處在艱難呼吸的半夢半醒之間,最後不得不悄悄到衛生間找了張毛巾浸濕了蓋在臉上才能勉強睡著。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直生活在空氣清新的深山老林,後來又到潮濕溫潤的江州,這方麵的適應力石澗仁比小小年紀就走南闖北的紀若棠都差很多。
於是前半夜折騰太久的原因就是清晨睡得比較死,睜開眼的時候還沒揭開毛巾就迷迷糊糊的發現,臂彎裡蜷著個滑溜溜的姑娘!
呼的一下坐起來扯開毛巾,紀若棠這小姑奶奶的睡衣都是絲滑睡裙,今天這件金色的胸口也給頂得這麼圓鼓鼓的了,大清早的小布衣忽然覺得有些氣血上湧。
少女也有些懵懂的睜開眼,原本舒坦的表情有反客為主的驚慌,翻身坐起來雙手一下交叉抱住了胸:“啊?!怎麼了?”
靈巧起身的她雙腿撇開跪在鬆軟的被單間,那堪堪遮住雪白兩腿間的睡裙更讓石澗仁好像鼻血都要流出來了,隻能捂鼻捂眼的就地一個懶驢打滾翻到床下,撿起自己的衣褲就弓著腰跑衛生間裡去,紀若棠使勁眯著眼揉兩下臉輕聲嬌笑:“睡得好香,果然還是要這樣親密的在一起才舒坦啊……”
終於成功的把自家男人給睡了!
不過這時候她心情好好的拉開了旁邊的窗簾,驚奇的發現外麵已經洋洋灑灑的鋪滿了大雪,一個白色的世界就在眼前,歡笑著使勁招呼,石澗仁才探出個頭來,也對外麵從未見過的銀裝素裹新鮮不已:“在……山上還是有遇見過下雪的,但是那個現在看來最多算是點霜凍,大雪還得是在北方看見。”
於是相比隨時青翠欲滴的江州,昨天眼裡灰暗不已的平京,今天搖身一變就是個純淨高潔的世界。
生活跟世界就是這樣自顧自的在變幻,就看自己用什麼眼光去看待了。
還保持了純潔關係的年輕男女趕緊換上昨晚剛買的冬裝,去感受這個完全不同的天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