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品酒(1 / 2)

陽光灑在蘭尼斯港的碧波之上,猶如金色的細沙撒在一片清新蔚藍的畫卷之中,海鷗翱翔天際,它們的歌聲與海浪的輕吟交織成一首寧靜的交響曲。

比武大會的壯麗景象在人們的記憶中漸漸淡去,貴族們的奢華馬車絡繹不絕地駛離這繁華的港口,帶走了一時的喧囂,隻留下淡淡的海風和無儘的遐想。

國王勞勃與王後瑟曦的華貴馬車,如璀璨星辰般在萬眾矚目中閃爍,緩緩駛向遙遠的君臨城。

亞瑟·拜拉席恩,這位因國王勞勃的許諾而選擇留下的少年王子,毅然決定留在外祖父泰溫·蘭尼斯特的身邊,接受這位西境公爵的教誨。

蘭尼斯特家族的軍隊如洪流般離開港口,朝向那座象征家族榮耀的凱岩城挺進。

亞瑟與提利昂·蘭尼斯特,那位機智的侏儒舅舅,一同坐在裝飾繁複的馬車內,提利昂慵懶地倚在天鵝絨墊子上,手中握著一串透亮的紫色葡萄,一邊品味一邊打量著亞瑟,眼中滿是好奇和不解。

“亞瑟,你真是個謎,”提利昂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泰溫的孩子們都渴望逃離他的視線,而你,卻選擇了靠近。這究竟是為何呢?”

亞瑟回以微笑,那笑容如春風拂麵,溫暖。

“我相信,在外祖父泰溫身邊,我能學到更多。”

提利昂聞言,輕輕一歎,眼神中閃過一絲哀怨:

“我父親,你的外祖父,他的世界隻有家族的榮耀。我伴他左右多年,卻始終得不到他的認可。”

“他認為我這個侏儒隻會為蘭尼斯特家族帶來恥辱,甚至不準我離開凱岩城半步。在外,他是公正無私的泰溫大人,而在內,他卻是冷酷無情、讓人窒息的政治生物。”

“我和詹姆、瑟曦,都在他的陰影下掙紮求存。你真的願意走這條路嗎?”他的話語如同深秋的湖水,平靜卻又深邃。

提利昂凝視著亞瑟,眼神中交織著疑惑與欣賞:“或許,你和你外祖父的誌向確有共鳴……我真不明白,鐵血如勞勃的國王,怎麼會有你這樣對政治如此敏銳的孩子?”他的話語中,既有困惑,也帶著不解。

亞瑟沒有立即回答,隻是靜靜地注視著提利昂,那份微笑掛在臉上。

提利昂看著亞瑟,帶著一絲豔羨:“我多麼羨慕你,能擁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被父母寵愛,受人們敬重。”

“而我,卻因為身體的缺陷,被世人嘲笑,家族視我為恥辱。除了詹姆,我感受不到任何溫情。”

“從我降生的那一刻起,母親喬安娜因我難產去世,父親泰溫將這一切痛苦歸咎於我,而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我是個侏儒...他再也無法從喬安娜的去世中走出來。”

“據詹姆所說,從那一天開始,他的笑容便消失無蹤。我從小就在他的冷漠中成長,我知道他恨我...”

提利昂自嘲地苦笑,舉起一杯青亭島紅酒,一飲而儘:“誰讓我...是個異類呢?”

亞瑟聆聽著提利昂的訴說,心中泛起波瀾,卻保持著沉默,那份理解和同情深藏在他明亮的眼眸中。

在深夜的寂靜中,國王的豪華車隊猶如一座移動的宮廷。在國王大道上緩緩行駛,財政大臣培提爾正沉浸在來自君臨的情報中。

突然,馬車簾幕被輕輕掀起,一股淡淡的香水氣息隨之飄入,伴隨著一個身影進入車廂。

來者是情報總管瓦裡斯,他手裡拿著一瓶佳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培提爾說:

“長夜漫漫,培提爾大人,不如我們共飲一杯?”

培提爾抬起頭,看著瓦裡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禮貌的微笑,聲音中帶著一絲磁性:

“瓦裡斯大人,如此破例的殷勤,我倒是頗感榮幸?”

瓦裡斯打開手中的白葡萄酒,為培提爾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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