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朱怡煥幾杯酒下肚後,咂了咂嘴巴:
“這酒咋沒什麼味?”
朱怡煥有些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酒杯和杯中殘留的白酒。
剛剛被人圍著灌了幾杯酒的朱怡煥沒有多去注意這酒的味道。
當他坐下來又喝了一杯白酒後他才反應過來,這酒沒啥味啊?
在基層喝慣了老鄉家自釀的高度烈酒的朱怡煥,忽然入口了這樣清淡的白酒顯然有些不習慣。
朱怡煥可以確信,今晚朱和貴王爺府喝的這酒,不會超過30度。
“這和喝水有什麼區彆?”
朱怡煥的酒量不說有多好,但在基層是夠用的,像今晚這種酒局他在前世參加的太多。
雖然朱怡煥的這幅身體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幅身體,但朱怡煥相信,早已習慣白酒的大腦會幫他抗住。
都已經做好惡戰的朱怡煥,端著酒杯一口下肚,卻沒有等來酒精的刺激,這讓他頗為意外。
朱怡煥看著手中的那點白酒,低聲嘀咕:“你要是這點度數的話,我能乾兩三斤......可能還不止。”
“小王爺在悄悄說什麼呢?”
忽然桌邊走來一人搭著朱怡煥的肩膀:“小王爺為何不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小王爺,你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議政皇孫了,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口碑。”
朱怡煥看著這個搭著他肩膀的人,恍恍惚惚的記得,這個人好像是開門的時候上前來說自己是戶部主事的羅達斌。
朱怡煥問道:“我的口碑怎麼了?”
喝得醉醺醺的羅達斌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小王爺的口碑,之前的我們不管,但今晚開始,我們同朝為官,小王爺的口碑,我羅某一定要幫小王爺維護好。”
“而這維護好的第一步,就是喝酒不能養魚。”
說著羅達斌指著朱怡煥的酒杯:“小王爺你酒杯裡還剩這麼多酒乾什麼?養魚用嗎?”
說完喝得醉熏熏的羅達斌就笑了起來。
“羅主事,你喝多了,你管小王爺喝多少?”旁邊有人說道。
“朱和貴王爺今天特意交代過,朱怡煥小王爺不勝酒力,讓我們多多擔待。”
“你跑這發什麼瘋?”
羅達斌醉眼迷離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沈......豐,你跑來充什麼好......好人。”
羅達斌繼勾搭著朱怡煥:“我這是在教小王爺,如何在朝堂立......立足。”
“小王爺想要快速融入朝堂,最好的方法就是喝......喝酒。”
“否則一個新選的議政皇孫,怎麼和......和那些議政常客鬥?”
“羅達斌!”沈豐一拍桌子。
“你真是喝醉酒了什麼胡話都敢說,我大明朝堂風清氣正,鬥什麼鬥?”
看見這一幕朱怡煥在旁邊一笑。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大明王朝的派係爭鬥是出了名的,這並不奇怪。
隻是羅達斌當眾說出確實不妥。
隻見朱怡煥舉起酒壺打斷二人:
“羅大人,沈大人,二位的好意朱怡煥都明白,不過羅大人說的對,喝酒怎麼能養魚呢?”
說著朱怡煥便直接端起了酒壺並向四周大聲說道:“諸位大人,今夜家父有幸邀請到諸位大人來吃家宴,朱怡煥不甚榮幸,怡煥今天來晚了,對不住各位大人,作為賠罪,怡煥先自罰一壺酒,接下來怡煥再一個個與大人們交流。”
說罷朱怡煥解開酒壺的蓋子,端起酒壺一飲而儘。
“好!”眾人歡呼。
“小王爺,你的人品沒問題。”羅達斌晃晃悠悠的豎起大拇指。
沈豐則目瞪口呆:“我確實記得,朱和貴王爺說他家公子一杯就倒的?”
朱怡煥將酒壺翻轉,證明壺中酒已經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