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貴解釋道:“煥兒,你雖成了議政皇孫但在朝堂之上你還未有一分一毫的根基。”
“換一句話說,除了一塊議政金牌,在朝中,無一人可幫襯你。”
“所以,對你這個新入朝堂的議政皇孫來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去找到自己人。”
“隻有在朝中有了自己人,你才能算作真正的議政皇孫,否則你的政策,你的建議沒人支持,你的利益無人維護。”
“議政金牌加上朝中有人,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議政皇孫。”
朱和貴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也怪你爹,年輕的時候不夠聰慧,沒能留在朝堂之中給你留下善緣,一切還要靠自己打拚。”
“最近幾年,雖然總有皇孫在朝堂上進進出出,但朱怡曆和朱怡照二人,已經是議政皇孫常客,這兩人都是連續幾年成為議政皇孫的人。”
“這幾年,靠著他們的積累,朝堂中大多數官員們已經算作是他們的人,還有之前那些進過朝堂的皇孫們,也籠絡了不少人在自己門下。”
“所以煥兒,對於你來講,這個時候才進朝堂真的有些晚了,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留給你去發掘和靠近了。”
“但......”
朱和貴說到這裡和高家老爺高牧然對視了一下。
“但好在,我們家好事將近,你的大婚就在眼前。”
“我們把你的婚宴定在你上朝的半月後是為了這個婚宴成為你籠絡官員的媒介。”
“上朝半個月的時間,不短也不長,這個時間,基本上朝上的大臣們與你都有了點頭之交。”
“這個時間,你也不會與太多大臣有利益衝突,即便有,也不多。”
“更關鍵的是,你初入朝堂根基淺薄,朱怡曆和朱怡照這樣的常年議政的皇孫不會把你當作競爭對手,他們隻會把你當作籠絡的對象,這個時間段,是你少數的可以請到各派各係官員的時候。”
“所以我才給你說,在下月十五舉辦婚宴是對你最有利的時候。”
聽著朱和貴井井有條的分析,朱怡煥是不得不佩服這個60歲的老王爺。
他說的很對,現在的朝堂早就已經畫好蛋糕,分好隊了,他現在一頭紮進去,沒人會去接近他也沒人需要他,甚至很多關鍵位置的官員不見得會高看一眼他這個初來乍到的議政皇孫。
如果沒有由頭的去接近彆人,不免引起各方的警覺,會認為朱怡煥急著發展自己的勢力,不僅把自己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下還辦不成任何事。
但是舉辦婚宴又不一樣,大家同朝為官,朱怡煥還貴為皇孫,在沒有過節的情況下,去參加個婚宴順理成章。
人的感情都是交流起來的,交流了之後才會發掘共通點,有了共通點才能站在一起。
這個婚宴就是朱和貴和高家為朱怡煥步入朝堂物色隊友的平台。
朱怡煥真的想不到,自己這個被大明權利核心淘汰的便宜老爹都能想到這麼多,那這些在大浪淘沙中留下來的老家夥們有多可怕簡直不寒而立。
朱怡煥點點頭:“我明白了,這確實是個好時候。”
見朱怡煥點頭,朱和貴很是滿意:“我家煥兒現在的溝通和理解能力也比之前強了不少,我隻需要輕輕點撥,你居然就明白其中事理由,不錯。”
朱怡煥聽見這話簡直無力吐槽,朱和貴剛剛的解釋簡直白話的不能再白話了,正常人能聽不懂這個?
接著,朱和貴又從手裡掏出一份名單遞給朱怡煥。
“在上朝之前,要帶著禮物,按照這份名單一家一家的拜訪回禮。”
“但要切記,回訪時不可高調,悄悄的去,悄悄的來。”
朱怡煥接過禮單,上麵寫著一串串人名,人名前都有官職。
隻是掃眼看去,官職都不怎麼大。
“這些都是昨晚,主動登門拜訪的官員。”
“大多數都是些芝麻小官,但他們主動而來表明了他們是想跟著你乾的,這是投名狀。”
“煥兒,你在上朝前應當與他們見見麵,去回一些禮。”
“切不可嫌棄他們官小。”
“說不準,這裡麵就藏著以後你的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