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有所不知,路上被土匪所劫,錢財損失大半,還傷了不少人。”
官兵聞言,點了點頭,顯然,商隊被土匪劫掠並不奇怪。
“昌海縣周圍匪患嚴重,高縣令也頗為頭疼。”
“正好,你們被土匪所劫,應當知道剿匪的重要性。”
官兵說著便伸出了手:“高縣令近期正準備剿匪,但還差點銀兩,要大家一起籌集,你們初來乍到就少交點。”
“十兩銀子就行。”
看著伸手要錢的官兵,朱怡煥笑了笑,他就知道,這個小兵攔著自己聊半天必定不是愛崗敬業,而是想敲竹杠。
鬼知道收錢剿匪的由頭是不是這個小兵自己編的。
朱怡煥也不多作糾纏爽快的拿出了二十兩銀子:
“土匪是最可恨的,我剿兩次。”
朱怡煥一邊說著還一邊咬牙切齒的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把二十兩銀子遞到了小兵手上。
接著,便帶著車隊大搖大擺的進了昌海縣。
守城官兵看著手上的二十兩銀子摳了摳腦袋:
“剿兩次?”
官兵把錢塞進自己懷裡:“老子第一次看見這麼傻的,不砍價就算了,還交雙倍。”
......
進城後,馬樹第一時間便按照朱怡煥的吩咐離隊去尋找酒樓。
朱怡煥等一行人則向著老皇帝留給他的宅子出發。
一路上,朱怡煥不停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昌海縣。
縣城建設、人口密度、繁榮程度,說實話,僅從朱怡煥能看到的部分來說,都還不錯。
甚至朱怡煥覺得,昌海縣的建設都快有後世那些所謂古鎮景區的感覺了。
“魚公公,雖然你說這地方情況複雜,但我覺得我也沒說錯,昌海縣的繁榮也是真的。”
魚公公的嘴角一直充滿笑意,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朱怡煥的說法。
“公公在笑什麼?”
魚公公說道:“替小王爺開心,也替皇上開心。”
“為何?”
魚公公說道:“方才城門口的小兵刁難,小王爺沒有強勢壓製,而是給了銀子走人,能屈能伸,小的覺得皇上沒看錯人。”
朱怡煥也笑了笑不作回答,這個話題太敏感,估計也隻有魚奇敢這樣說。
整個大明,除了皇上和自己以外,也就隻有魚奇和李全德兩位太監知道老皇帝那天柔軟的樣子,同樣也隻有他們知道老皇帝定下了自己。
朱怡煥一行繼續向城中走去,老皇帝送給朱怡煥的宅院位置十分不錯,從地圖上來看,應該是位於昌海縣的中心區域。
“那是?”
朝城中走著的朱怡煥忽然看見一個奇怪的建築。
該建築有兩層樓高,整體造型十分怪異,一眼看去像西方的建築,但整體風格裡又糅合了不少中式風格,且透過建築結構能看出,這不是常人居住的民房,更像是龐大的集會場所。
魚奇見朱怡煥對眼前的建築感興趣,說道:“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被震撼到了。”
“後來才知道,這是教堂。”
“教堂?”朱怡煥又看了看眼前的建築。
確實有點教堂的意思,但......這教堂的造型也太邪性了,朱怡煥可沒見過這樣的教堂。
況且,朱怡煥也沒從眼前的這個建築上看到後世幾個著名宗教的標誌。
“這是什麼教?哪來的?本地的?”
魚公公沒完全聽懂朱怡煥這句話,但他也回答了個大概:
“好像叫全知教,不清楚是哪來的,裡麵有不少西方人,也有不少大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