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謹慎地打量著前麵在肉鋪門口排隊的人群，卻發現他們都沒有穿壽衣。
這些人也沒有化妝，有的五官還算完整，有的卻麵目全非，血肉模糊。
他們一部分穿著破爛狼狽，一部分雖然還算整潔，但也不太體麵。
相比之下，穿著壽衣的寧溪等人，反而成了異類。
剛踏上這條路，聶羽就被惡心得差點吐出來。
畢竟空氣中的味道實在太難以形容了，腥味夾雜著腐臭味，還有說不清的惡臭。
“怎麼辦？我們現在要換衣服嗎？”
她捂著鼻子，皺眉問道。
於念夏遞給她一塊濕紙巾，搖了搖頭。
“換衣服也沒用的，我們身上已經噴了香水，現在味道還是很濃。”
“與其弄得不倫不類，還不如就直接假裝成誤入這裡的普通鬼魂。”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換衣服和化妝了。
因為已經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們，往這邊走過來了。
一個穿著深色外套，五官都移了位的男人來到他們麵前，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趕緊出去！”
寧溪麵不改色地跟他扯謊。
“你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來到這了，要怎麼回去？”
男人上下打量著她，冷哼了一聲。
“你一個殺人犯，怎麼也進了鬼市？應該直接到肉鋪來啊。”
寧溪心中一動，仍是困惑的語氣。
“我不知道，我們是第一天來，肉鋪是什麼地方？”
男人頓時嘿嘿地笑了起來。
“肉鋪，當然是殺豬殺羊殺牛的地方了，你一個殺人犯，應該被抓去當屠夫才對。”
殺人犯？
寧溪頓時明白過來，大概是因為她親手殺了汪成。
這裡的人顯然有一套自己的檢測方法，能一眼看出來對方有沒有殺過人。
而殺人凶手，則會成為肉鋪的屠夫。
於是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們這就去肉鋪裡。”